贺松彧还是那个语调,透着掌权大局,主导这场谈话的气势,不容丛孺拒绝:“东西寄的签收,不是‘夫妻财产’,走之前说过送你的礼物,你可以看做赔礼。”
丛孺:“什么赔礼?”
贺松彧:“第一次见面有所失礼、把你浸猪笼的赔礼。”
他不提还好,一提丛孺就想起那不太好的回忆,没忍住爆了粗口,“我日,老子不收,除非你让我干-回来。”
贺松彧深沉道:“戚露薇找我签离婚协议前,说要跟你在一起,结果她没去找你,失踪了,我很难不疑心是你把她藏了起来,或是诱导她跟我离的婚。”
丛孺没有回嘴,试想他作为一个丈夫,妻子这么对他,他也会把恨意发泄到妻子喜欢的人身上。
丛孺:“那找到她了吗。”
贺松彧:“她曾在一个小镇出现过,还在派人继续找。另外那天你在监控器里脱掉裤子,比划中指对我挑衅,我才……”
丛孺:“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快闭嘴别说那个字!”
贺松彧话音一顿,想起他有“对猪过敏病”,对丛孺那头的反应弯了弯嘴角,“抱歉。”
丛孺:“……”
气氛很沉默、安静,不可思议贺松彧竟然会跟他道歉,丛孺惊讶的同时脑子嗡嗡的,难道这就是打过一炮的魅力,这么牛逼,能让这个开始把他折磨的要死要活的男人对他服软道歉?
上课时间快到了,丛孺冷静下来,态度没再那么暴躁对贺松彧,秉着豁达的心胸,虽然还是对贺松彧不爽,话音却好了不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贺松彧想不到他这人看上去性子不耐,其实挺好哄的,“把我电话存了,东西晚上记得收。”
丛孺把电话挂了,挂完呆坐在沙发上,渐渐的就开始暗爽。
“操。”让一个看上去,虽然不情愿承认,但看还是比他强的男人对他道歉,就跟低头认输一样,大大的满足了他男性的虚荣自尊心。
至于号码,丛孺笑笑,把贺松彧的号码拉黑了。
跟贺松彧的情-事可以勉强当做是两厢情愿,那天他虽然犯病,却也是清醒着的,并没有很拒绝对方。后来他也有爽到,痛是痛了点,好歹对他病情是有缓解的。
他在意的是贺松彧误会他是戚露薇情夫,上来就找他麻烦揍了他一顿不说,还把他以最讨厌的方式浸猪笼了。
他道歉是一回事,可他原不原谅是另外一回事。
贺松彧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驯兽场里野兽出笼,他把生肉丢下去,下面的猛兽跳起来衔住,一块肉并不满足,冲他咆哮。
蹲在旁边的李辉捂着耳朵,“乖乖,这么凶,这要放归山林,不得咬人才怪。”
另外一个看着年纪比他小多的青年说:“野性难驯,就是在山下村民家里被逮住,才送到这里暂时被看管的,不然还要下山吃人。辉哥,老板给谁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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