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色阴阴的,不见晴日里的明媚。
刚刚结束表演的小孩们趴在窗户上偷偷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在他们老师身旁的女人回过头来,朝她们微微一笑,抬手道别。
回到车里,文雪对丛孺道:“你觉得怎么样,虽然他跳舞的年纪比一般人要晚,但是那孩子你也看到了,肯吃苦各方面先天条件都很好,身段够软的,他就适合跳舞,未来不可能没有造诣,就是缺少机会,家里条件不好。”
丛孺打开放在车上的保温杯,文雪分明从里面看到了枸杞,丛孺的声音未语先笑:“话都让你说完了,这么怕我不收他?刚才来的还有其他大师,他连我是谁名字都不知道,你确定是我不想收他,而不是选择太多,该担心一下他不会找我吗。”
文雪瞪眼,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张了张嘴泄气般靠在座椅上,“……那、那我们学费最便宜。”
丛孺乐了,“怎么这么想要他啊。”
文雪把车里暖气开着,等发动机热了再走,倏地说:“胖子说,你以前就是吃了没钱的亏,追着黄老师的车直到停下来,跪在她面前求她教你跳舞。”
丛孺眨了眨眼,端着保温杯的杯盖,腾腾热气涌出来飘到眼前,他“啊”声,“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丛孺咋舌,却是没有否认,甚至堪称怀念的笑着说:“那都好多年好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啊。”
“不行,你还是别跟他在一块了,这样下去,你问什么,胖子连我跟他小时候踩过哪家的牛粪都会说的一清二楚。”
文雪涨红了脸,“谁说我跟他在一块了啊,谁说……”
丛孺点点头,“嗯,没人说,我也就看到朋友圈有人发了捧花,不知道送给哪个女神的。”
文雪忍不住嗔道:“你烦死了。跟你说正事,你扯别的干吗。”
她不想跟丛孺说了,打开了车内的音乐,还特意跳了重金属的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丛孺嘬着水,跟喝琼浆玉液似的砸吧了下,“诶,别意气用事啊,开慢点。”
文雪:“要你说!”
真是脾气见长了,丛孺靠着窗,随意的往外看了眼,远山的寺进入视野,听见文雪惊呼,“山上雪都下这么大了,那是雪吧,城里都没那么大。”
因为隔得远,与天际相连,还以为是云。
丛孺:“山里和城里不一样的。”
山里气温比城里要低,一夜之间雪或许铺满不了整座城市,但一定会盖满一座森林。
“那是什么寺?”
“朝恩吧,朝恩寺,以前有个有名的大师坐化了的,听人都说很灵的。”
灵不灵丛孺不知道。
就是他好像这些日子真的挺不顺的,车开到半路,还没到高速上就扎破了轮胎,无奈只能停在附近,打电话找汽修公司的人修车,结果这个点了等人来起码要两个小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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