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三天的时候,丛孺开始收拾行李。
贺松彧一言不发的靠着门框,沉默的看着他清点要带走的东西,丛孺手里有一个清单,上面写着他堆积在杂物间,购买的礼品最后归属人是哪家哪人,细致到年龄不足五岁的小孩。
贺家也在有人给贺松彧打电话,问他人怎么还不回本家。
最近一次电话还是贺家的老爷子给他打的,问他是不是外面养个人了就把家里给忘了,话里有迁怒的成分,被贺松彧挡了回去。
从没见过贺松彧为了一个人说话的贺老爷子电话都忘了挂,还是贺松彧问他还有没有事,老爷子才反应过来,后面的话类似于破口大骂。
丛孺清点完了礼品,才发现贺松彧站在杂物间的门口待了不知多久,他疑惑的问:“你看什么呢。”
他好没良心的说:“没事做么?那来给我帮忙吧,帮我把这些东西放车上去。”
有几件重的还挺费力气的,丛孺抱是抱不了的,怕碰到肚子,一些礼品袋可以提着。他走到门口,与贺松彧擦肩而过,发现他还没动,回头挑眉看着他,“发什么呆。”他提起膝盖,碰了碰贺松彧的腿。
啪嗒一声,手上的礼品袋掉在地上。
丛孺被贺松彧伸手拽了过来,隐忍的躁戾骑上眉宇,“你说,我给你关起来怎么样。”
“啊?”
丛孺脸色茫然,没明白贺松彧话里的意思。
贺松彧不声不吭的默默的凝视着他,话里的危险和真意嚣张跋扈,抿着唇不像是在开玩笑。
丛孺:“你发什么病?”
他拍拍他的手,“给老子松开,东西都被你拽掉了,你给我捡起来。”
贺松彧不动。
丛孺呵了声:“使唤不动你了?”
他嘲弄的嗤笑,脸上的表情变化鲜活的好像在贺松彧心里打滚,他深深的盯着丛孺,弯下腰,连捡东西都还在看他,捡一个看一次。丛孺任由他看,比流露出躁戾情绪的贺松彧气定神闲多了。
直到贺松彧把礼品袋都捡起来,他两手提着袋子,站在丛孺跟前,面对面逼视他,“给关吗。”
那一刻丛孺都要以为贺松彧眼里的火要烧到他身上来了,他不知道他发什么病,但他知道俩人对于过年的事,自从上回出现分歧,后面就再没说过有关的事了。
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清点了杂物间的礼品,以及开始收拾回老家的行礼起,才引起贺松彧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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