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问他话,他除了胸膛起伏的很剧烈,就是一堆话想说,无从说起变成了别人说什么,都是点头高兴的微笑。
后面还有一场表演,和丛孺无关了,他收到了同门师姐师兄送的花,程漪说晚上要跟剧院的人一起吃饭,让他先去换衣服休息一阵。
丛孺心跳一直平复不下来,激动的血液热烫,他怀里的花快抱不住的状态。
知道还要跟老师去吃饭,他还是去给他预留的休息室换衣服去了,如果不是跟黄梦踵一起来,其实他这种小演员还没这种待遇。
乔书贤脖子上挂着她的相机,熟门熟路的走进后台,路过工作人员,看到还没卸妆或是准备状态的演员,会抱着她的相机来一张,她一面拍,一面一路观察,像是在寻人。
可惜后台没见到刚才台上跳舞那个大放异彩,令全场瞩目的新人身影,乔书贤有点遗憾,她的胶片不够拍了。
丛孺没有待在休息室,他的衣服落在了展览室里,关上门他躲在逼仄的柜子后面换衣服,套上裤子时没站稳,又怕柜子倒下,趔趔趄趄的跳出来摔在地上。
热的满头大汗的丛孺干脆坐在地上,贺松彧推门的动静惊动了丛孺,他回过头正弯曲着腰整理裤腿,神采飞扬斜眉俊眸,白玉般的脸上一片通红,英气漂亮的让人感到整个昏暗的室内都一亮。
他还有一大半的腿以及穿着纯白短裤的半边屁股露在外面,正对着误入休息室找错人的贺松彧,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早已提前了三年参加高考进了大学。大三这一年寒假他本该跟明子安等人去他家后山野营,因为乔书贤回国许久不见想念儿子,这才推迟了几天再去。
“关、关门啊!”坐在地上的丛孺慌忙提起裤子,屁股被贺松彧看个正着,他才十五岁还小,脸皮很薄很害臊,觉得找错地方的贺松彧真没眼力见儿,浑身都向他竖起被冒犯的刺。“你谁啊,怎么进来的,知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贺松彧头一次被看着比他小比他稚嫩,还色厉内荏的人吼,他言语沉默,眼睛却像挂在了丛孺身上。从他薄怒的脸上,落到他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屁股上,余光掠过地上有一只没一只的舞鞋及演出服。
这时候的丛孺高瘦纤细,脾气还很大,像只被踩到雷的走地鸡,瞪着比他还高的大男生,这人绝对是篮球校队的。
贺松彧经过丛孺提醒,才把门关上,丛孺裤子已经穿好了,并且惊讶的看着贺松彧,他让他关上是想让他出去的意思,这人怎么还进来了。
“喂。”
“我不叫喂,我叫贺松彧,你叫什么小弟弟。”他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丛孺身边来,自来熟的态度让丛孺一怔,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对方态度一好他就觉得不好再凶下去。
丛孺在他站定后才越发觉得对方高,他这个岁数已经超了很多同龄人了,没想到对方还高他许多,“丛孺。谁许你叫我小弟弟的,乱叫什么,你弟才小呢。”
年轻男孩心思敏感,这时不愿意被任何人小看,尤其是代表男性尊严的某处攀比,他深深的感觉到被贺松彧冒犯。有点讨厌啊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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