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度,会不会太大了!
楚天阔嘴一抽,说道:“现在天好冷啊。”
“谁说不是呢?”明好随口答道。
楚天阔牙齿都有些软了,咬了咬嘴唇,说道:“小时候,没有棉袄,又跑到河边钓鱼,手上脚上耳朵上都是冻疮,有些冻疮还裂开了,直冒水……”
明好:小时候?大哥你知道你现在在说啥吗?
这么有画面感的事情,需要描述这么直白吗?
明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正常了。
她把药汁倒掉,药渣依旧用丝袜包着敷腿,伸手开始按揉。
楚天阔见明好一直低着头忙碌,这是心疼了吗?
他接着又道:“后来遇见师父他们,其实当时钓鱼也好,上山也好,都是我一个人的,外面都没有人。”
“后来好容易好了一点,大伯那边又整天折腾,爷爷根本都不帮咱家。”
“别看机械厂建的时候有名额,可那时候族里那些人,好多人都盯着家里,说是要照顾我们,还说我没成年之类的,一个个不安好心。”
“我后来去当兵了,从新兵做起……”
明好听得一头黑线,这是在装可怜吗?
刚才吹牛也就算了!现在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要翻出来说,一边说一边盯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精分!
怎么办,不仅爱吹牛,还软弱……她后悔还来得及吗?
“哎哟!好疼!我的腿好疼!”楚天阔看明好一直没有反应,突然就叫了起来。
得!还怕疼!
日子还过不过了!
虽然这么想,明好还是赶紧问道:“哪里痛,是怎么痛?一抽一抽的?还是怎样,之前站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不可能啊。可能是药效的问题,陈爷爷!”
陈行之在灶房雕萝卜花玩,听明好这么一叫,就过来了。
联想到下午的事情,他了然,道:“天阔啊,你这是……不熟练啊。”
装可怜也有个技巧讲究的不是,一不小心就是软弱了!傻不傻。
明好听了反而松一口气:“陈爷爷,你是说他走路还不熟练,所以才引起疼痛的吗?”
“嗯,没错,是这样的。”陈行之老神在在说道。
他不算撒谎对吧,他只是撮合小两口对吧?
然后他朝楚天阔使了一个眼色,看老头子的!
他装模作样地把把脉,然后摇摇头,叹息一声。
明好吓了一跳:“陈爷爷,怎么了?不是好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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