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田秀同志——”外面传来了声音,听着人还挺多。
怎么这种时候来人?不过来了刚好。
田秀捂着脸,挣扎着往外走去。
“你们还来这里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自己受近欺负,厂子里还要我顾全大局,想着好歹能够回家,家也被人家烧了,这……”
她虚弱地走了出来,发现有些不太对。
楚天阔竟然也在这!不仅仅是楚天阔,还有厂子里保卫科的人,另外还要两个不认识的,这要做啥?
田秀心里有些发慌,觉得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控制的范围。
“你们,要干啥?还是说这根本不需要讲道理了,专门欺负我们。”田秀哭诉起来。
家属院倒是有人探头出来看。
看田秀那样子,撇撇嘴不置一词,“什么东西,整天愁眉苦脸的,谁有空欺负她呢,有空出门干点活不好?”
这妇人和巧儿是同乡,如今厂子外面好多人都摆了个小摊位,还有人看这边人多,索性就摆的是流动的。
譬如早上大清早地,在厂子门口卖包子馒头茶叶蛋,上午就去镇上,正巧有赶集的人,中午厂子里下班了,又挪回来。
不过就是多挪几个地方,也没见得多辛苦。
田秀这幅样子,很多人看不顺眼,同情心什么的,更是丝毫没有。
田秀咬咬牙,说不出话来。
保卫科的同志已经开口了,说道:“田秀同志,青山村那边发生了一起绑架案件,其中……”
还没听完呢,田秀就嚷嚷起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家房子还被烧了呢?不会因为那个明好,你们就想着指鹿为马吧,还有没有天理了,都是刘老三干的!
哦,我晓得了,是不是她不想赔偿,所以非要给我扣上一个什么罪名才罢休。
天阔哥,你变了,你竟然变得这么是非不分,我对你很失望。”
田秀哀哀看着楚天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楚天阔看着她的眼神更冷了,田秀有些发慌。
“田秀同志,你陪同明好去探亲途中,做过什么?”田秀装傻,就直接问了。
田秀心里一个咯噔。
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马上又镇定下来。
做过什么,这么久的事情了,她为什么要记得。
“我……我能做过什么?天阔哥你不知道吗?”
是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她就是去接楚天阔回家,当时明好还私奔了呢,现在却跟这样的女人在一块儿。
“那时候明好……不见人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幸亏还是接上了你,要不然你说这如何是好。”
楚天阔有些忍不住了,说道:“她不见了?怎么不见的?被你下药然后卖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对劲,一定是明好想起来什么,然后告诉了楚天阔,这时候找自己来呢,可是明好肯定没有证据,自己不怕。
田秀看着楚天阔就流泪了,“天阔哥,我现在这幅样子,的确是配不上你了,可是你也不要这样污蔑我啊,我当时……明好那事情明明是她自己想着离开,再说了要真的是我,这么久了不说,反而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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