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个月过去,最后的一个月里,年仅12岁的欧阳晨,在监狱里的种种,都通过狱卒,传了出去。
那狱卒曾经问过欧阳晨,为什么每天可以如此开心,那欧阳晨,只是笑笑,说出了一句话来,世道已死,在苦闷,又有何作为。
正是这句话,点燃了当地人士的反抗意识,叛乱生了,田间地头的农民,联合着商人,在短短的七天时间里,把武器凑够,因为时值最为黑暗的时期,官府让一般民众,手里都无铁可用,只有得到官府特殊许可的屠夫,一些商人,才有铁可用,还要定期交钱,等于是和官府租借铁器。
虽说是武器,但铁器却很少,这时候,有一个足智多谋之人,站了出来,因为当地的起义武装,装备简陋,很多都是木器。
他开始策划如何行动,先就是透过里面的狱卒,一些官兵,也是本地人,偷偷的搞到兵器库的钥匙,然后凭借人数优势,一举拿下了兵器库,得到了兵器。
然而在不远的地方,驻扎着一批军队,所以,在成功的攻破了当地的官府后,这只起义军,便关闭城门,开始加固城楼,准备和官军决一死战。
年幼的欧阳晨,给放了出来,然而,当人们说这是他的英勇,激励了大家的时候,欧阳晨只是傻傻的笑笑,说这与他无关,加之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而且笑容,越来越诡异了。
当地的人只道是这吃人的世道,把一个好端端的孩童都给逼疯了,那狱卒在一间民宅里,担负起了照顾欧阳晨的事。
这时候,狱卒注意到了,欧阳晨的笑容,在不断的减少,唯一的笑容,只有冷笑,那狱卒觉得心里毛,和周围人说起,会不会是中邪了,然而,周围人都没有相信。
每天欧阳晨醒来的时间,也仅有一个时辰,其他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在睡觉,一醒过来,就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形似野兽,眼神空洞,目空一切。
那狱卒虽然受不了了,但因为印象里,还有着欧阳晨,在狱中的那些日子,露出来灿烂的微笑,所以还是决定一如既往的照顾他。
战事一开始,都是守城方的优势,而各种各样的势力,都聚集过来,这样的势头,在三年后,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视,决定派大批军队来围剿他们。
战争持续了七天七夜,双方精疲力竭,守城一方,因为人也多,补给严重的跟不上,最终,城破之日,城内血流成河。
已经完全给视为了叛乱的人,不管叛军还是普通人,一切皆杀,短短的三天里,哀鸿遍野。
而此时的欧阳晨,早在城破的时候,就给那好心的狱卒,用独轮车,跟着逃跑的人,一并逃了出去。
可是,朝廷排除了几千人马,来追歼,只要是从这个城里逃出去的,不管老弱妇孺,全都见一个杀一个。
在逃亡的路上,聪明的狱卒,和大部队分开逃亡,索性躲过了好几次追击,在逃亡的第六天,那狱卒已经山穷水尽,再也走不动一步了。
看着还在昏睡,嘴角处,露着冷笑的欧阳晨,那狱卒气不打一处来,开始怨恨了起来,死了那么多人,他开始自责起来,要不是当时自己,把欧阳晨的事,传出去,或许,现在不会死那么多人。
听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便是人,我再次联想到了景乐的事,人就是这样,他可以在你为他带来希望的时候,支持你,同样,一旦你让他失望了,他马上就翻脸不认人。
“那后来呢?”
对于欧阳薇所说的,那个叫欧阳晨的少年,身上的种种,恐怕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和那个名为梦的鬼尊有关系,这么想来,欧阳家,从那么久以前,就和那个鬼尊有关系,怪不得欧阳薇的父亲,甚至他家,看起来都是神神秘秘的,特别是欧阳薇的那个叔叔。
后来,那狱卒在嚎啕大哭后,拿起了路上的一块石头,想要直接让欧阳晨殒命于此,因为他觉得,与其让他这样怪异的人,在这样的世道生存下去,不如让他死了,要轻松多。
但多年来,相处的感情,让那狱卒动了恻隐之心,直到追兵过来,一队几百人的骑兵,追了过来,那狱卒在犹豫之间,选择推着欧阳晨,进入了树林,躲避追兵。
当时那狱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何种感情,没有杀死欧阳晨,还一路照顾他,推着他去了南边。
已经成功的躲过了追兵,而这狱卒,一路来,也已经精疲力竭,山穷水尽了,已经饿了好几天,直接饿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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