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姑娘,你身为人母,对于你的境遇,我十分同情,但是这是你的孩子吧,你如此长期和你的孩子这般下去,恐怕会影响他的阳寿,到时候,不是得不偿失了么?”
“谁都不能伤害我的贤儿,谁也不可以。”
庄贤的母亲,凄厉的叫了起来,这声音,让范蠡有些不寒而栗,寻常,吴铮都不让范蠡看这些东西,但今天情况不一样,吴铮迫于无奈,只能让范蠡跟着进来,毕竟如果要谈判的话,范蠡比他在行多了。
庄贤的母亲,开始哭诉了起来,她原本,是寻常人家的女孩,但却因为当地饥荒,父母不得已,把她卖给了来收女人的贩子。
因为庄贤的母亲,自小就生的漂亮,给带回去后,便作为歌舞姬来培养,以便日后,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在当时的楚国,社会相对比较安定,富甲权贵们对于能歌善舞的女人,都会给予很高的价格,庄贤的母亲,在长大后,成为了一个身价很不错的歌舞姬,每日,都在讨那些宾客欢笑,但她却日日愁苦。
很多时候,宾客如果想要入睡,她不得不去服饰,在某个偶然的机会里,庄能到楚国谈生意,一眼便看上了她,结果便用很高的价格,把她买了回来,作为自己的小妾。
但庄贤的母亲,因为出身低贱,在府内,处处受到排挤,就算下人,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但庄能却很喜欢她。
而那时候,天下又出了西施那样的事情,大家都以美色的歌舞姬来说事,说她们就是祸害,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民众杀害这些歌舞姬的事情来。
就算在定陶,即使得到了庄能的喜爱,庄贤的母亲,还是逃不了这样的命运,庄能的妻子,几次想要设法,把她踢出庄家,但在庄能的阻挠下,没有成功。
庄家的家业,如此之大,并不是庄能一个人的,他的妻子,以及一些姻亲,都是庄家巨大财力背后的支撑点,所以庄能,在庄家,并没有实权。
而伴随着庄贤的出生,庄能很开心,但其他人,对于庄贤母亲这等下贱之人,所生出来的孩子,极为的厌恶,觉得有辱家门,所以自小,庄贤便很会察言观色。
庄能的妻子,总是以各种借口,用荆条抽打年幼的庄贤,而他的母亲,只能在夜里,默默的流泪。
庄贤的母亲,想过带着庄贤一起跑,但却无法脱离,她很害怕,心知肚明,庄家的人,总有一天,要收拾他们母子俩的。
果然,在庄能一次长期外出生意的几天,担心的事情,来了,庄能的妻子,给庄贤的母亲,安插了一个罪名,勾引城内一富家的子弟,但是子虚乌有的事,借此为契机,庄家的人,对庄贤的母亲,动了刑。
庄贤的母亲,给打得皮开肉胀,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受尽了折磨辱骂,他为了自己的孩子,只能忍受着,而年幼的庄贤,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到了晚上,木子两抱头痛哭,而庄贤的母亲,也决定要跑,逃离这个家,结果这一切,都在庄家的算计中,庄贤的母亲,拿了一些金银器物,打算逃到远处,能够用这些东西换钱,讨生活。
结果这给庄家扣上了内贼的帽子,那晚,庄贤的母亲,就给活活的淹死在了脸盆里,庄贤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然而,庄贤的母亲,死后化作了鬼,庄贤能够看得到她,而庄稼人,更为过分的便是,让庄贤,足不出户,在自己母亲的尸骸所在的屋子里,同吃同住。
只有在殷家人过来的时候,才会让庄贤出去和殷友辰玩耍。
“我知道,他们想要把我的孩子逼疯,所以每天,都在安慰着我的贤儿,我也告诫他,要装疯卖傻,才能够活下去,并且庄家的人,为了能够除掉我的贤儿,故意在饭菜里,下毒,要不是我,贤儿早已死了。”
庄贤的母亲说着,指着门口。
“外面的那个男人,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是一个没血没泪的男人,我恨透了他,就算在以前的地方,夜夜陪客,也总比在这种,没有人性的家里,好多了。”
庄贤的母亲,再次哭诉了起来。
范蠡的脸上,带着一股愧疚,他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已经吃的撑得不能再撑,但却还不断往嘴巴里塞东西的庄贤。
“我有一个提案。”
范蠡说着,而后恭敬的对着庄贤的母亲说道。
“想要救你的儿子,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让他到我这边来,作为他的老师,这样即可依让庄家的人,不会再对你的儿子施毒手,也可以让庄老板安心。”
范蠡看得出来,庄能那天,在他说起这事情的时候,显得很伤心,但却表现得很冷漠,唯独对这个小儿子,疼爱有加,范蠡是看在眼里的。
在交谈了一阵后,庄贤的母亲,也同意了,她轻柔的飘到了庄贤的旁边,拍了拍他。
“贤儿,母亲有话和你说。”
庄贤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母亲。
“日后,不用在这位先生的面前,装疯卖傻了,你以后要跟着他,认他为你的老师。”
“母亲,贤儿不敢,不装疯卖傻,不是会死的吗?”
庄贤的一句话,让一旁的吴铮吸了吸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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