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缘去世的几个月后,殷源慧让自己的小儿子,殷友辰,正式在不少城内富甲的注目下,拜范蠡为师。
当天人山人海,范蠡的生意,也做得蒸蒸日上,丝毫没有因为把米粮铺子给别人设计夺去而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是曹家的生意,越来越糟糕了。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后,曹家已经焦头烂额,这次拜师仪式,曹让和曹听也来了,两人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和睦相处,眼神也变了。
曹家在之前就传出,两兄弟为了争夺家产,起了争端,以为自古长幼有序,曹让便占到了先机,曹家的大半家产给他拿去,而背后的间亥,也舍弃掉了曹听。
宴席开始了,范蠡忙活着招呼宾客,席间,曹听几次想要和范蠡搭话,然而范蠡却不予理睬,曹听似乎也晓得,自己和哥哥这些年,做得太过分了。
就在曹听独自惆怅之际,范蠡让人把他叫到了一间屋子里。
“弟弟,为兄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们,我这给你赔罪了。”
说着曹让就要跪下,但却给范蠡制止了。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岳父大人对我的知遇之恩,我还铭记在心,现如今,朱子知道哥哥的惨境,所以,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哥哥脱身。”
曹家的问题,在这两个儿子的胡搞下,十分的严重,以前的主业陶器已经基本处于停产的状态了,范蠡执掌的时候,给予那些画师,工匠的钱,甚至比很多地方都要高,而要求他们的便是,花心血去做。
这些画师工匠拿了高于其他地方的钱,自然花费时间心思,没日没夜的做,质量上乘,所以便销路很好,而后两儿子接手后,便开始为了节约成本,随意的粗制滥造,而且还克扣他们的工资,渐渐的,好多人都离开了。
现在曹家做的最大的便是养殖业,间亥教他们依葫芦画瓢,照着范蠡所做的,在那个小盆地里,养殖,粪便用来给那些作物施肥,是最好不过的,但当地人,对于曹家,有诸多的不满,故意压低粮食的价格。
范蠡教曹听的很简单,便是和自己的哥哥分家,只要曹家名下的陶器产业,其他一概不要,对于现在早已没落的陶器产业,曹让自然是看不上眼的,曹听一开始害怕了,毕竟现在的陶器已经没落了。
曹家的陶器,虽然没落,但这么多年来,所产出的东西,名声在外,想要东山再起,不难,只需要拿出血本来,把工匠,画师,都雇回来,认真的做便可以,而范蠡也决定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助曹听。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曹让和曹听,就此分家了,曹让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分了家,曹听似乎终于明白了,范蠡从来都不想要曹家的一针一线,他对于范蠡从嫉妒,憎恨,变成了敬佩。
范蠡这久以来,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武器制造的地方,定陶附近的很多地方,都有范蠡的铺子,在洛很派去的人监视下,不断的打造着武器,而武器,也如曹隐公所愿,出售给了燕国。
回到了家中,范蠡决定开始做一件事情,打磨美人,因为现在美人的表面,始终坑坑洼洼的,完全不像一把剑,极为的丑陋。
这件事情,范蠡早就想要做了,但却在吴铮的劝阻下,一直没有行动,因为美人内,西施的气息,已经不断的溢出,吴铮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完全的把西施的气息给压制在了剑中。
某天夜里,吴铮来到后院,燃起了炉火,在吴铮的帮忙下,拿着铁锤,开始一点点的敲击了起来,范蠡的动作,很轻柔,丝毫不像那些铁匠一般,十分的用力,但却每一下敲击,都很到位。
在很短的时间里,范蠡已经学会了打磨的技术,他在此后,每晚,都会花费一两个小时,打磨美人的表面。
渐渐的,美人表面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消失了,整把剑看起来,虽然黑乎乎的,但却有了光泽度,就如同我之前,在葬鬼队里,所见到的那般。
庄贤与殷友辰,两人已经15岁,日子过得极为惬意,两人在范蠡的家中,过得极为自由,很多时候,殷友辰都不大愿意回去,而范蠡所教他们的东西,从来都不古板,很有趣,两人的关系。
“阿贤,你老这样装疯卖傻,别人老是拿你取笑,你不难过吗?”
在某天,上课的间隙,殷友辰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此时的殷友辰,和殷仇间很像,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傲气,时而却又看起来极为的松散惬意,但那眼神,却极为的锐利。
“没事的,友辰,我不在意,在陶老师这里,很自在,他对我很好,只要活的自在,便可以了。”
“是吗,阿贤,明年,我便要去大哥的军帐里了,可能日后,无法和你这般玩耍了。”
两人额友情,是从小到大的,庄贤唯一的朋友,殷友辰,在年幼的某次两家人在庄家,共谋事情的时候,在外玩耍,听到了一处院子里,传来的哭喊声,他便大胆的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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