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先生,敢问,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牢崇元盘坐在了地上,看着徐福,但此时,脑子里,竟然开始混乱了起来,只是因为简单的一句话。
“是什么?”
牢崇元嘀咕了一句,在他的内心里,这世上,他好像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的东西。
“哦,一般人,看到我这样子,都会觉得害怕,可是你却有些不大一样,呵呵,有酒么?我想要喝点酒。”
灭说了一句,牢崇元点点头,他不知道怎么的,很想要了解这些人,而且,内心里,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
“能告诉我,你究竟和那些士兵们,说了什么吗?”
徐福喝了一口酒,笑了笑。
“我只不过和他们说了实话而已,聊了聊家常,而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我又说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有个家伙,整日里炫耀自己的妻子,如何贤惠能干,漂亮美丽,我便说,如果,齐国,打过来了,要怎么办,在战场上,很容易,就死了,而且现在燕国,已经不行了,以及之后的种种。”
“是恐惧么?”
牢崇元马上就明白了,徐福成功的把每个人,不愿意去面对,不愿意去提及的,名为恐惧的东西,引了出来。
“很多人都是如此,对于需要去面对的事情,置若罔闻,甚至不愿去提及,触碰,而当这些东西,真实生的时候,要么选择遗忘,要么借着外物去麻醉自我,很可笑吧。”
牢崇元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
“那么你呢?徐福,最害怕的是什么?”
一瞬间,徐福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伸着手指头,朝着四周围,扫视了一圈。
“在座的五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惧怕的东西,而真实的恐惧,早已跨过去了,不是吗?”
牢崇元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下面。
“你撒谎,刚刚说起自己惧怕之物的时候,你的眼睛,微微闭了一下,内心里,惧怕的东西,无论再如何去回避,通过何种方法,一辈子,都会跟着你,甚至在梦中,见到,都会惊醒。”
牢崇元站了起来,徐福的神情一阵恍惚。
“哈哈,吹牛,也得看看人啊。”
灭在一旁嘲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盯着牢崇元。
“你又是什么东西呢?”
牢崇元喝了一口酒,放下了已经空掉的杯子,愣神了一阵后,微笑着,离开了。
“见到你很高兴哦,劳先生,这一次,可是真话。”
牢崇元浅笑着,转过头,看了徐福一眼。
“或许吧。”
夜色下的容城,郊外林子里的一间破屋子里,一堆人点头哈腰的,接过无手里的钱。
“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说的。”
屋子的外面,摆着好多东西,里面装满了钱,无冷笑着,看着帮忙押运的车夫,他们每一个,都心满意足的看着手里的钱,但就在这时候,突然间,唰唰的两声。
阵阵惨叫声响了起来,无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月光下,地面上,出现了一滩滩暗红色,她冷笑着。
“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无开始把一具具尸体,托到了更深的林子里,找到了一个山坡后,便把尸体全都抛了下去,回到了林子里的木屋,无坐下来,吃着东西,喝着酒。
“真是麻烦的雇主,只不过,答应的事情,就要办到,呵呵。”
夜色下,无离开了木屋,她朝着容城去了。
“怎么了?牢君,看你一脸快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焉蕊看着牢崇元一进屋,就动作很快的打算睡觉。
“没什么的,就去押运了几个犯人而已。”
但焉蕊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来,拽着牢崇元。
“快和我说,究竟生了什么?”
这几年来,牢崇元的一切,都很好,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把家业,以及城内的一切,能够尽力的地方,都打理得很妥当,但焉蕊从来没有见牢崇元这般开心。
“如果哪一天,我离开了,你会如何?”
一句话,让焉蕊起初以为是开玩笑,然而在看到了牢崇元的脸上,透出的认真后,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若哪一天你离开了,我会找到你的,不管你变成了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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