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拜拜!”
她一溜烟儿跑走了。
飞奔到展厅门外, 路边一辆黑色奔驰,向她鸣笛一声。
原莺钻进副驾。
她气喘吁吁,拍着胸口缓了又缓,车也没开动。
原莺疑问地转头:“怎么不走?”
何宴懒懒地撩一下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点了点:
“白给你看?”
“嗯?”
原莺不明不白地盯着他——
好吧。
她懂了。
原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她仰起小脸:“够了吗?”
“不够。”他垂下眼:“回去再补。”
原莺噘着嘴坐回了位置上。
引擎发动,他们汇入公路的车水马龙里,向西城郊驶去。
街景飞掠。
原莺戴上耳机听歌,对着窗外发呆。
一首歌单,四五首歌来来回回地放。第三遍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下。
原莺:“到了?”
“嗯。”何宴解开安全带。
原莺跳下车,伸了个懒腰。
她的目光四处打量。
这是一片算得上荒凉的裸草坪,左边几排白色的房子矗立,鲜少人烟。
她跟着何宴走进了其中一间。
没有一楼,他们踩着楼梯走向二楼。拐一个弯,视线豁然明亮起来。
很符合原莺对实验室的幻想。
机械、冰冷。
几件大型科技仪器摆放在中间——看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头顶的光是蓝白色,照在机器的铁皮外壳,渡上一种不近人情的味道。
原莺试图找到他新作的踪迹。
何宴走到桌边,“过来。”
原莺乖乖跟过去。
他从桌上捡起一段电极片,贴在她的太阳穴——
原莺警惕地向后跳一步。
“干什么?”
“不是要看我的作品吗,”他说,“就在这里。”
她睁大眼睛:“雕塑呢?”
何宴放下手里的电极片。
他没有回答原莺的问题,反而问:“为什么会有雕塑这种形式?”
原莺愣了一下:“因为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人类不断进化,动手的能力也开始提升,通过打磨、切割,产生人类希望的形象……”
“总而言之,”他淡声:“是一种传递信息的载体,对吧?”
原莺想了想:“嗯。”
何宴:“但是艺术的诞生,再有目的,也不能让所有人的理解形成统一的观点。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很难切身体会一件作品要表达的情绪。”
“所以,我尝试人为地加强这种情绪。”
原莺听着有点耳熟。
她努力地回想,自己在哪一本书上读到过这种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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