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裙子爬绳梯,想想都不太美妙。她又不是真正的jane st,手抗火箭炮家里炸了还能美艳如初。
原莺制止:“邻居阿姨会被吓死的。不知道,还以为我要跳楼了呢。”
贺知宴:“她不在家。”
原莺:“你这都探查过了?”
贺知宴:“嗯。”
原莺提前警示:“我穿了裙子,你等下不可以偷看。”
“不看,”贺知宴慢条斯理地抻一下袖口:“不过,前几天谁求我不要走的?”
原莺的脸皮不足以让她在青天白日下跟他dty talk互相伤害,她用力地给了他胳膊一拳后,上了阳台。
原莺推开窗户,伸出脑袋,往下看了看。
不算太高,不会摔死。
原莺没再犹豫。
这辈子她还没坐过直升飞机呢!
原莺兴致勃勃地戴好安全设备,脚踩在窗槛上,顺着绳梯爬了上去。
可能她运动天赋不错。
攀爬的过程,十分顺利。
途中偶有一些晃动。
她低头,两层楼也不算高,够不上恐高的程度。原莺挂在绳梯上,新奇地以这一个前所未有的视角打量小区。夏日浓荫匝地,不知道哪户人家掉了一条红色的披肩,挂在不远处矮矮的景观树上,郁郁葱葱里一抹朱红,惹眼。
一切都静谧非常。
原莺不由庆幸每家每户都隔得远,才不至于叫她成为早晨第一件讨论的焦点,佐油条豆浆。
她钻进了机舱。
位置不大,刚好容纳他们两个人。
前头的驾驶员转过头,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原莺也招招手。
她的目光被一旁小小瞭望台吸引。
蓝色圆顶,没有其他装潢,单调地站在她白色的屋顶边。应该只是装饰用,没有可以到达的途径。这让原莺不免有些失望。
贺知宴跟在后面上来。
他打量:“不怕?”
原莺从窄窄的窗口回头,得意地拍拍胸脯:“胆子大——”
下一刻,直升机起飞。她因为没系好安全带,骨碌碌滚到贺知宴的身上。
“——哎呀!”
她的脑门磕到了贺知宴的肩膀。
顿时,感觉自己前半生学到的知识都被一拳击碎,疼得天旋地转。
原莺呜呜地捂着脑袋。
贺知宴被她逗笑了,唇角勾一下,伸手,替她先系上安全带。
再揉了揉她的脑门:“很痛?”
手底下的小姑娘只是稀里哗啦地哭。
贺知宴递了两张纸过去。
他的手在半空一顿。
恍惚间,觉得这幅场景格外眼熟。一睁、一眨,幼年的原莺坐在他三掌远的位置,哭得鼻尖泛红,头顶那根支棱的毛也跟着一抽一抽地抖。
他的心也跟当时一样软。
贺知宴轻轻揽过她的腰背——可能,他那会也想抱一抱她。
只是如鲠在喉的自尊心,在她茫然又陌生的眼神里,敏感地,渗透外表那副已经锤炼得游刃有余的皮囊,让他在短促的话语吞咽间,又骤然变回那个寡言、木讷、自卑可怜的少年。
“别哭了,”他似乎是代替过去的意愿,吻了吻原莺湿漉漉的眼睫,哄着,拨开她的手:“我给你揉揉。”
她倏地朝后躲开。
贺知宴微微怔了一下:“怎么了?”
她软白的面儿上,浮现一种与还在偷笑的狡黠眼神,不相衬的警觉神态。她紧张地盯着他,手一会捧脸,一会抱肩,装失忆:
“你是谁?”
“我在哪?”
“你要对我干什么?”
贺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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