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宋昀然指着后颈:“那天我在车上,被秦恪的手表磕了一下这里。”
贺子游大惊:“他动手打你了?!”
“?”
宋昀然摇头:“没有,是我那会儿倒在他身上,他怕我脑袋撞到车门,就拿手垫在下面当缓冲,这么说你懂了吧!”
贺子游更惊:“你干嘛往他身上倒?”
宋昀然不耐烦了,怒:“你让我说完行不行!”
等对方点头捂住嘴,他才继续说,“磕得也不狠,他帮我检查了,就是当时有点红吧,正常。但奇怪的是,这几天我总觉得还有人在摸我脖子,老想伸手去碰,就特别不自在的那种感觉。”
这样的形容其实也不确切。
仔细说来,应该是每当他回忆起秦恪的手指触碰到他皮肤的时候,后颈处就仿佛有电流游走而过,并不难受,反而有点微妙的酥麻感。
可他的潜意识让他不好意思直白地说出来。
贺子游皱紧眉头,宛如遇到疑难杂症的老中医。
他爬到宋昀然身后看了看,可惜并看不出什么名堂,便伸手按了几下:“我这样碰,你会觉得奇怪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宋昀然一本正经地汇报。
贺子游坐回来,继续问诊:“那他以前碰过你吗?”
宋昀然哽了一下,这种问法好奇怪啊。
可他还是稍加回忆,点头说:“碰过几次吧,但以前不这样的。你说我是不是突然对他过敏了啊?”
“……”
贺子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放在以前,面对这种弱智提问,他肯定是要放声嘲笑的。
然而这会儿看着好友认真苦恼的样子,他就像看见那些傻乎乎问“我是怎么生出来的”的小朋友,纯情得让他都有点尴尬。
尴尬之余,又有些许感动。
末了,贺子游决定还是宣布诊断结果:“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宋昀然:“???”
他花费足足一分钟,才理解出了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吓得直接弹跳起来,大声否认:“怎么可能!”
喜欢?他喜欢秦恪?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宋昀然想,自己一心一意把秦恪当儿子看待,根本不可能对他生出别的心思。
贺子游也被他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禁因此产生了一丝动摇,解释:“你别激动。我看网上说喜欢上一个人就会这样,他碰你一下,你能高兴一周,闭上眼睛都能想起那时的体温和力度,你自己琢磨琢磨,对不对。”
“网上都是胡说八的,你少上点儿网吧。”
宋昀然恼羞成怒,迁怒于这个不靠谱的狗头军师,“大晚上讲什么鬼故事,吓死我了。”
别看贺子游说得头头是,事实上也只不过是理论的强者而已。
他见宋昀然反驳得如此认真,心生一计:“有了。他不是住在楼下吗,你现在就下去让他再摸摸你,如果没反应,就证明是我们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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