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难。”他道,“不用跟着菜谱,你看着我做一遍就行了。”
阮亦舟怔了怔,抬起了头:“你会?”
发情期的时候阮亦舟总是比平时软,主要是没力气,又被本能烧着理智,反应慢。
这会儿他一抬头,眼睛里还盈着一点水汽,看着迷茫中带着几分懵,湿漉漉的。
傅煜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
“闲着没事学的。”
他从小学东西就比较快,烧菜这种事情,也就是看一遍上个手的工夫。
虽说他总共也没什么机会自己做,但是年少的记忆还在,教阮亦舟几个家常菜还是绰绰有余。
灯灭了,他把水倒好放在一旁晾着,想了想,准备去房间里打个电话。
事发突然,他得让助理把抑制剂给他送过来。
刚走了没两步,阮亦舟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
发情期的ega会粘人。
这句话放在阮亦舟身上,还要加一个形容词“很”。
傅煜在心里叹了口气,见怪不怪地捏了捏他的脸,俯下身,低声哄他:
“是重要的事情,乖一点,嗯?”
阮亦舟还是抓着他的袖子不放,眼神里却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看着傅煜,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了眼,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
他没有放手。
空气中红酒味信息素的浓度已经快有失控的迹象,等了半分钟,傅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体内的躁动,觉得自己已经有点隐约的失控。
他握住对方的手腕,正准备强行把对方的手拉开,就僵在了原地。
三秒后,他抓着对方刚刚动作的手,狠狠地摁到了对方的身侧,声音发哑,警告性地开了口:
“阮亦舟。”
“你有反应了。”阮亦舟轻声道。
傅煜要被他气笑了。
“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把你送去上课。”他看着对方漂亮的眼睛,咬着牙道,“还是我对你太客气了,让你产生了什么我是正人君子的错觉?”
阮亦舟怔了一秒,笑了。
“你不是么?”
傅煜:“……”
某个瞬间,他几乎有了把对方掐死的冲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就被阮亦舟打断了。
“傅煜。”他道。
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叫对方的名字,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被本能支配的轻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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