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真正正保留了他们两人独有的年少记忆。
从图书馆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不少学生下课,几波人浩浩荡荡地从教学楼里出来,往学校饭堂涌去。
他们特地避开人流,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散散步。
大学环境清净怡人,鸟语花香,一排排绿树林立成荫,沿着中心湖畔围成一圈。金黄色的星点浮在水面,偶尔还能看到湖面泛起层层波澜。
时溪牵着顾延州的手从图书馆里出来,才走几步就停下来了,拉着他的手甩了甩,“我走不动。”
顾延州回头看她,来到她面前,“怎么了?累了?”
她扶着顾延州的手臂,摸摸自己的脚踝,小声嘟囔道:“脚酸,不想走了。”
“这么快就累了。”顾延州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眉头轻蹙,“不过你这段时间,怎么总是脚酸?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时溪摇头,“不用,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累了而已。”
男人只好在她面前蹲下,掌心往后捞了捞,“上来吧,我背你。”
她勾起唇角,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将上半身贴在他宽厚的背部,小脸还蹭了蹭,心满意足道:“哎呀,顾顾真好。”
“抱紧我,小肚子贴紧点。”
顾延州往上托了托她的双腿,“快,不然要掉下去了。”
时溪“嗯”了声,扶着小腹小心翼翼地贴近他,夸道:“你的手臂好有力量哦!”
前面的人忍不住嗤笑,“今天怎么嘴那么甜。”
“不止今天啊,我天天都嘴甜。”
路过南淮大学医学部,一个气质清冷的男人从研究生大楼里出来,五官标致,双眼皮很深,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挑,走在路上格外惹人注目。
时溪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还轻声叹道:“哇,好帅。”
底下的男人立马就不高兴了,闷闷地喊她:“时小溪,在夸谁?”
“你你你。”她连忙轻哄。
她抬头看向旁边的白色教学楼,这里仿佛比其他的学校建筑还要更高一些,楼梯层级宽而深,显得楼宇庄严肃穆。
“这里是医学系的研究室吗?”
“嗯,我们公司也有跟医学系合作。”顾延州终于看到了对面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那位是比我们高两届的医学系师兄,温时宴。”
时溪有点印象了,“啊,我想起来了!你受伤那会儿,我就天天看他的医学报道,给你用积雪草涂伤疤,也是他教的。”
这位温时宴可是国内有名的医学专家,在美妆护肤领域申请专利无数,国内好几家大牌护肤品的新品配方都是出自他手,专业度和知名度享誉国际。
本人长得又高又帅,平时不喜露面,但只要他在美容护肤杂志上有过专访,那一期总是会被疯抢到售罄。
当时只是听闻温时宴长得帅,没想到本人这么帅。
身后有小姑娘追上温时宴,摇摇他的手臂,嗓音软糯地轻声问:“哥哥,你能不能停下来理理我?”
男人隐忍地没有转过身,嗓音很低,“你还要不要听我的话?”
小姑娘一张小脸委屈得要哭了,“不是一直都听你的吗。”
趁男人还没说话,小姑娘抢先道:“其实我上次也偷亲了你。”
“”
温时宴嗓音无奈,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虞忆,我们不能在一起。要是让虞教授知道了,他生你的气怎么办。”
小姑娘脑袋上扎着一个小小的丸子,听到这话立马就瘪下去,“那我们,不告诉他就好了。”
“不行。”男人蹲在她面前,视线互相平行,轻哄,“比哥哥好看的男生还有很多,你可以找找你们同系的男生。”
虞忆摇头,“不要。他们都没你好看。”
“”
旁观了整场对话的时溪咂舌:“这个小姑娘真猛啊,我听说这位温专家可是医学界难以采撷的高岭之花,好多美女都想撩他呢。”
顾延州吃味地问道:“你觉得他好看?”
时溪刚想点头,话到嘴边再次夸夸他,“那肯定没有你好看。”
如果说顾延州曾是南淮大学本科部的校草,那温时宴就是研究生部的现任校草。两棵校草放在一起对比,那肯定是杀得你死我活的。
对比不了,对比不了。
还不如多夸夸这个爱自己,宠自己的顾校草。
没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
时溪转头往后看,突然发现温时宴将小姑娘背了起来,一脸心疼道:“哥哥带你去医务室,好不好?”
虞忆趴在温时宴背上,摇头,“不要去,我要哥哥背。”
“你就是欺负我吧?”
“我脚好疼。”
两个男人身上都背着女人,并驾齐驱似的一起走在过道上,画面莫名有些搞笑。他们还相互看了对方一样,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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