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山如愿以偿的成了酒商会的第一任全国会长,名望前所未有的高,有皇家神秘背景在后头撑着,处理事情效率都高了许多。
基本上每一个喝过贺家果酒的人,都能说一段儿贺家当家人是如何为了全天下的普通人,拒绝皇家贡品的故事,将贺家与皇家在此事中的表现夸了又夸。
事实上,贺大山抗旨不尊的原因非常朴实,他就是想在老太太明年七十大寿的时候,凑够一百种口味的果酒给老太太祝寿。
本来距离这个目标已经非常接近了,但被皇帝这么一打岔,一下子分出去二十三种口味,明年怕是无论如何都完不成这个心愿了,自然不乐意。
自这之后,时砚觉得日子过的十分平静,除了母亲新生的弟弟十分粘人,尤其爱粘着他,越长大越会闹腾,半天见不到时砚这个哥哥就能哭的嗓子都哑了外,一切都很和时砚心意。
直到有一天夜里,外头街上一阵喊杀声,声音很快就消失在街角,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是贺家的门房,也未被这阵响动惊醒。
时砚心里有预感,穿上衣服,让人打开大门去外面查看,果然在门口捡到了一个被装在篮子里,已经学会走路的孩子。
小孩子一身破破烂烂看不出样子衣服挂在身上,堪堪起个保暖作用,但仔细看的话,就发现衣服干干净净,全是被人用力撕扯才变的破烂不堪,皮肤白白嫩嫩,胖乎乎的,一看就被人保护的很好,没吃什么苦头的样子。
小孩子十分安静,见到时砚一声不吭,只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时砚,眼里全是好奇,好半天发出一声“啊”,手里捏着一枚像是被人随后捏制,看不出形状的银裸子,朝时砚伸出来双手。
时砚身后的门房惊呆了,指着这个孩子小声道:“少爷,这孩子,好像还不会说话。该不会是个哑……”
后面的话,在时砚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眼神中消失了。
时砚将小孩塞进篮子里拎着进了门,对身边的人道:“别惊动家里人,去将王成找来,我在书房等他。”
等见到匆匆赶来的王成后,时砚直接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王成点头:“少爷您让小的找的无儿无女,性格温和,在邻里间名声不错,有意向买孩子的人家,刚好城东就有一家,姓王,家里小有资产,夫妻二人感情很好,据说是丈夫外出做活儿时伤了身子无法生育。这样的人家,想来会对孩子好的。”
时砚瞧一眼还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大篮子里,拽着他的衣角睡着的孩子,小心的从对方柔嫩的小手中将衣角抽出,直接就着篮子递给王成:“连夜送过去,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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