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叔目光复杂,最终全都化为浓浓的欣慰,非常老派的给时砚行了个礼:“回头翁叔以自己的名义让人给您这里送一批棉衣棉被过过来。”
说罢也不等时砚回答,带着人转身大踏步离开。
时砚明白翁叔回家会帮他说服父母。
转身,在诊所门口见到出来透气的温时临,对方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羡慕。
时砚敢想说两句安慰一下这可怜孩子,结果远远地过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用头巾将自己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留在外面,滴溜溜一转,说不出的猥琐,一副不想接近,又不得不接近的样子,不情不愿的凑到两人跟前。
看着病人不像病人,帮忙不像帮忙的。
直到人开口,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大少爷,温时临才反应过来:“栓子”。
栓子,温时临母亲沈明心身边陪嫁奶娘的儿子,这几年一直帮沈明心跑腿。
温时临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到底是眼神里有了光。
谁料栓子埋着头,一口气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夫人说,您在十里铺和这些传染病人待在一起一整天,说不定身上都带着病毒,这段时间就先别回家了。
左不过您在外面有住处,等风声过了再说其他,要实在想家人,可以先去别苑那边看看老太爷老夫人。”
说完头都没抬,直接闷头一溜烟儿跑了,就像温时临身上真的带着什么病毒,多待一秒就能传染到他身上似的。
时砚眼睁睁看着温时临眼里的期待碎成了渣渣。
这样子,时砚都想直接告诉这可怜的娃身世真相算了,可惜,他没证据。
这会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宋克己通过关系弄来了几袋子糙米,一群人在宋克己的组织下,中午用来熬药的锅碗瓢盆,又拿来煮粥,空气中都是浓浓的米香。
闻着空气中的香味,看着眼前这群艰难求生的病人,温时临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对上时砚关心的视线,淡淡的摇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温时临将时砚当成朋友,在他心里,时砚亦师亦友,加上两人表兄弟的关系,对时砚不再有什么隐瞒。
一声苦笑,用下巴指着在街两边屋檐下避风的人:“这些病人里,有自知得了传染病主动离开家里的,有被家人发现得了传染病赶出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