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慢这次行动可快速了,几乎是时砚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声响亮的“爸爸”便脱口而出。
时砚顿感无力。
打发走人,让人搬了把椅子,远远地躺在大树下,瞧着人拆杭远圣那埋了不知多少尸骨的后花园。
才挖了不到一半儿,旁白整理出来的尸骨就堆积成一座小山,小饿皱着鼻子闻了几下,便蔫头耷脑的蹲在时砚身边不动弹了。
时砚揉着他的脑袋幽幽道:“你说她到底是蠢还是坏呢?”
当年时砚将暗卫交给丁挽,知道丁挽于庶务上一窍不通,不想用这些俗事打扰她,便没告诉她供养暗卫的银钱一事,只自己按照父亲的嘱咐,每隔一段时间给对方提供一笔银子。
谁知道看丁挽的反应,竟然真的一点儿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可真是……
叫人眼界大开!
白嫖的最高境界不外如是。
不过看在库房那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的面子上,时砚暂时可以不和她计较太多,想必没了金银护体的丁挽,在宗持剑夫妻二人眼里,仿若一个金身佛像瞬间变成泥塑,身上耀眼的金光消失,单是内斗,都够他看一阵子热闹了。
便让他们先斗着吧。
时砚剥开一个橘子,瞬间橘子清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杭云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抢过去细心又快速的将橘瓣上白色的橘络给扒的干干净净,递到时砚手里,讨好的一笑:“爸爸,您尝尝!”
时砚点头,铲屎官最近伺候人的手艺又精进了,值得肯定。
杭云散见时砚露出了满意的笑,这才试探道:“那位五公子来了,人已经进了石门镇,就是,身边除了侍卫,似乎还跟着宗时香宗姑娘。”
时砚瞥了对方一眼:“怎么?还想着和宗姑娘百年好合呢?”
那你就白想了,女主是男主的,不管男主有多狗,不管女主有多傻x,他们只能互相彼此祸害,其他人在那两人身边统统只有一个称呼——配角。
杭云散连连摇头,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都写着抗拒,心说在爸爸您面前,别说我真的已经对她避之不及了,就是我心里还念着她,也不能承认啊。
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她,我就被您给搞的从江湖上消声匿迹,出了死亡通告。
第二次的时候,因为她,您让小饿学会了用屁股坐我脸的绝技,差点儿让我在狗屁股下窒息而亡。
有这两次足够了,杭云散不想再来个第三次。
现在杭云散努力想当初自己见到小仙女时怦然心动,想让她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一切的那种心情时,自己被时砚打断腿教做人,被小饿坐脸的惨痛经历,便不断在中间来回穿插。
搞的杭云散对小仙女这三个字有了心理阴影,每每提及,便一阵心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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