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折剑山庄联姻的关系,他算是彻底站在了时砚的对立面。
当初他们有多风光,现在的情况就有多尴尬。外面知道他和时砚关系不睦的人不在少数,只要时砚露出那么一点儿不想让他好过的意思,便有的是人想抢着为时砚出谋划策。
五皇子开始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一心想收服江湖势力为己用呢?想想别院里那对姐弟,有些迁怒了。
至于为什么说宗时香姐弟住的是别院,这事儿也是有原因的。
五皇子作为一个二十岁,正当壮年的正常皇子,遇到宗时香之前,不可能没有门当户对的皇子妃的。当然就算没有,依照宗时香的身份,也不可能成为皇子正妃。
因此,当初宗时香便是以侧妃的身份进门的,让人住在别院里,便是为了隔开宗时香与皇子妃,免得她们住在一起互相别苗头,分开住,两不相干,大家心里都舒坦,便是五皇子当初的想法。
至于现在,则是眼不见为净,免得住一起,每每想起来,五皇子便觉心梗的厉害。
五皇子也明白,他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被当成猪一样圈养起来了,但总归来说还是不甘心的。
他想找机会出去。
而他还不知道,他想眼不见心不烦的宗时香,仗着住在别院看守不严的便利,装扮成府中采买的下人混出别院,然后又使了银子,买通了内务府的小总管,成功将她以御花园洒扫宫女的身份送进了皇宫。
又经过五天的蹲守,宗时香成功在御花园守到了身为太子的时砚。
彼时,时砚刚被皇帝压着帮忙整理了一上午的折子,从太和殿溜出来放风,身边跟着头号狗腿子杭云散。
时砚背着手遛遛哒哒道:“真无聊啊!前些天还有人不时跳出来搞事,调节一下生活。这才几天啊,竟然都坚持不住了,未免妥协的太快,太没原则了些!”
杭云散心说:你一脚下去,一个号称勇冠三军的将军就废了,一个历经三朝的铁口御史名声全毁了,一日之间,跳的最欢的十几家的丑事宣扬的人尽皆知,现在被人编成故事在茶楼讲的热火朝天,全家都羞得没脸见人。
都这样了,谁头硬到敢和你正面刚啊?到了你跟前,讲原则真的有用吗?您拍着胸口说!
杭云散就算腹诽,面儿上还算镇定,身后有些刚进宫的太监宫女,听说了太子殿下的暴行,再听他这般言谈举止,当即就有些手脚发软,心肝儿乱颤,头晕眼花。
心里就一个想法:面对这位殿下,确实比面对陛下更加可怕。
最起码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就弄死人,可殿下不同,他可能因为谁一句话不顺心,便亲自动脚。
殿下的一脚威力有多大,他们这些小宫女太监可是听得真真儿的,能让大将军瞬间吐血而亡。
这般想着,又忍不住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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