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南方武林盟,一路上几乎随时都能冒出来几个自称是武林中人,想和盟主谈一谈。
不管这些人背后是谁,代表着谁的利益,想和他谈什么,时砚都不听:“给了你们整整一个月时间和我说话,一个个都成了锯嘴的葫芦无话可说。
这会儿跑出来显摆自己的能耐,真当我这太子一天到晚没事儿做,净跟着你们耍心眼吗?晚了!”
时砚骑在马上,每逢遇到自称是武林中人想和谈一谈的时候,都要弯下腰,耐心的问对方一句:“叫什么?哪派人?”
待对方自报家门后,便从怀中掏出厚厚的册子,骑在马上直起身子,细心的从册子中查找这人的位置。
若是榜上无名还就罢了,算是逃脱一命。
若是榜上有名,呵,那就对不住了,只能按照他的道理行事,不多做什么也不少做什么,挨鞭子,挨板子,还是上断头台,都有他的章法。
一路行来,可谓是火花带闪电,所过之处,留下的痛苦哀嚎之声接连三月不绝于耳。
偏旁人还不能说什么,毕竟时砚是一点儿不带冤枉人的,在搞出血腥画面,将周围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罪状扔出去,上面一条条,一桩桩,何时何地做了何中恶事,该当受到朝廷何中惩罚,证据确凿,丝毫不带冤枉人的。
算是将那些人的老底儿都给扒拉干净了,底裤是何中颜色,都成了一路上旁人口中的笑谈。
这一行为彻底将江湖上某些自称行侠仗义,义薄云天之人的脸皮给扒下来了。
什么和小嫂子睡觉,和爹的小妾睡觉,爹和姨娘生的弟弟妹妹们,其实是他儿子,而他媳妇儿和他爹偷情,生下的孩子成了他儿子,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经过这一途径传的天下皆知。
这中事在时砚搜集来的证据里屡见不鲜,人们对这中八卦的热衷程度,大大超出了缩有人的预期。一时间民间关于以这些人为蓝本创作的表演形式五花八门,传唱度惊人,彻底将这些人钉在耻辱柱上。
随着时间的发酵,江湖人积累百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各大门派私底下的生意频频出现问题,从他们所管辖区域出入的商队,再也不愿意乖乖上缴高额的过路费。
更有甚者,过往商队开始雇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随行保镖,到了他们地盘儿,不给过路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将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眼睁睁看着对方仰着下巴,没留下一个子儿的,拍拍屁股离开了。
上百年了,从祖宗手里传下来的规矩,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耻辱?!
这些人彻底急眼了,终于明白时砚真的没打算好好和他们谈,也没打算按照他们预想的路走,之前的一切预测出现了方向性的偏差,终归是想差了的。
但事到如今,除了放开手脚一搏,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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