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周瑾都不会说,作为在岳父身边长大的孩子,他深知这时候应该做什么,于是嘴一张就告起状来:“先生您知道的,姓吕的老男人实在不安好心,这些年阿姐不成婚,他也不成婚,外人就说他对阿姐用情至深,我呸!”
周瑾本想跟时砚告状,倒是把自个儿给气着了:“全都是胡说八道,凭白污了阿姐名声,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恶心人!他是没娶妻,但后院的小妾还少吗?耽搁他寻欢作乐了生儿子了吗?偏还放任外面的谣言传的漫天都是。
昨日竟然有脸挑衅我!说我配不上阿姐!我配不上难道他一个老男人就能配上吗?先生您说说他是不是该打?”
周瑾说的略浮夸几分,吕瀚海确实并未娶妻,时砚相信他对阿云还存了几分心思,但更多的却是待价而沽,说什么情深不悔就过分了,可时砚就这点好,他护短啊,于是给了女婿一个“我懂”的眼神,深夜出府,穿过将军府层层禁制,悄无声息的在吕瀚海书房内留下了独属于他的标记。
吕瀚海是个聪明人,瞧见后自然知道时砚的警告之意,自此收敛许多,周瑾还好奇的问时砚呢:“先生,今儿姓吕的老男人见了我躲着走,您到底是如何对付他的?”
时砚作为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之人,能告诉女婿实情吗?显然是不能的,于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剩下的让小女婿自己体会。
周瑾果然上当,当下闭口不言,且对岳丈露出钦佩万分的表情。
时砚见女婿这般好忽悠,心下忍不住摇头,觉得到底是少年人心性,还需在官场历练几年才好。倒是小宝,昔日的小师弟一跃成为姐夫,心里多少不服气,看周瑾的眼神总不友善,今日更甚,对时砚抱怨:“爹,就这小样儿,哪里配我姐姐?”
时砚哼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两人觉得合适就成了。对了你姐姐今日午时说好了过来,咱们一家一起吃顿饭。”
小宝顿时警觉:“您是不是又想出去?”
时砚也不瞒着,直接点头承认了:“是啊,梅老身体不好了,想最后出去走走,我们约了大和尚一起,走哪儿算哪儿。”
小宝知道大和尚是百安县城外寺庙住持,也不知什么缘分,三人间建立了深厚友谊。他知道他爹给的这个理由无法拒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爹再次扔下他们愉悦的飞走了。
时砚这一走,断断续续送走了梅老,送走了苗老太,需要他照拂的长辈们都走了,晚辈也立起来无需他在跟前儿操心,走的就更远了,有时候一两年,有时候三五年,未必能收到一封他的来信,可亲近之人却从未少过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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