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吴溯开着车,江茴坐在副驾驶。
起先她还在和吴溯讲着话,最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睡眠本来就差,再加上失去母亲的悲伤和吴胤远一连几天的折磨,几乎陷入昏迷。
又是寺庙,黄钟大吕,她看到吴胤远虔诚跪拜。
吴胤远总爱去这个叫不上名字的寺庙,有时一个人,有时他们带上她和妈妈一起。
“胤叔叔,我妈妈呢?”
“妈妈睡着了。”
“什么时候醒过来?”
“你和叔叔一起,听叔叔的话,妈妈就能醒过来了。”
这是母亲嫁给吴胤远的第三年,江茴八岁。
吴胤远比江茴的妈妈小十岁,比江茴大十五岁,无论怎么看,他都太过年轻。
家族曾强烈反对这门亲事,但江茴母亲似乎魔怔了,执意要嫁给这个男人。
好在吴胤远能扛住事,母亲的家族产业因为他而壮大,质疑的声音渐渐小了。
生父离开江茴太早,吴胤远可靠,对妈妈也很好。
随着母亲陷入沉睡,他理所应当充当起重要的父亲角色。
吴胤远牵着江茴的小手,她的手柔软而乖顺的握在他手里。
两人来到寺庙后的空屋。
江茴印象中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也许是偏殿,装潢与寺庙中的其他殿截然不同。
殿内不知供奉着什么,用布盖起来,布上落满灰尘。殿外的柱子上镂刻着草叶的花纹,虬枝突起,让人无端联想起阳具。
即使是晴天,阳光也眷顾不到这里。
冷风肆虐,门嘎吱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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