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大出凌冲意料之外,不禁暗想:“怎么她也跪下了?”但在此时刻,救叶行云性命要紧,又势不能拉她起来,向她看了一眼,但见她眼神中露出无限温柔之色,不禁心下凛然。≥
只听淳于清薇转过了脸,合掌柔声道:“诸位老师,我没有他那么会说话,但叶哥不是坏人,求各位老师慈悲,救他一命吧。”说着深深拜伏于地。
女子比男子更易流泪,她在抬起头来时,已是泪珠莹然,虽然戴着面纱,但却更增楚楚可怜之色,儒门众生看着他们两人,顿时一阵窃窃私语,猜测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更有不少年轻儒生,面带十分羡慕之色。
汉阳候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问道:“你们两人什么关系?”凌冲生怕淳于清薇说出什么逾矩之言,忙道:“我们是朋友,和叶哥是生死之交。”
淳于清薇听了此言,抿嘴低头,泪水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这一刻。
谁看到了她的泪水?
谁又了解她芳心的痛楚?
他是否知道。
她的心,已经在悄悄为他而转变了?
凌冲清楚她心中委屈,但眼下一切以救人为要,其他一切都必须放在一旁,便在他准备继续求恳汉阳候救人之时,地上叶行云微一挣扎,醒了过来,凌冲急忙将他扶住,真气不停输入,关切道:“叶哥,你觉得怎样。”
叶行云神智仍不大清醒,浑然不知身在何地,看到凌冲后,淡淡笑道:“主人,你没事,太好了。”凌冲热泪盈眶道:“我没事,叶哥,你伤势严重,先歇息会吧。”
叶行云摇头道:“我没救了……”凌冲急道:“不会的,不死楼的神医在这,你不会有事!”
叶行云转头一看,这才见到面前的一大群儒门之人,心道:“不好,主人被正道中人围住了!”想及此处,他精神一振,身子一挺,竟然便跳了起来,习惯的挥手摸向背后长剑,却摸了个空,立即从怀中取出火云标,神色间极是戒备。
凌冲连忙起身将他扶住道:“叶哥别急,咱们是来求医的,不可人动手。”叶行云听了这话,才明白事情原委,当即缓缓点了点头,神色柔和了许多,但手上火云标仍是蓄势待。
有凌冲真气相助,他伤势暂时无碍,只是失血过多,脸上一片灰败之色,淳于清薇见凌冲站起,当即也慢慢站了起来,在一旁含泪看着他们两兄弟。
刑雄见了这一幕,心中对凌冲的惧怕,也莫名淡化了不少。
汉阳候看看叶行云,又看看凌冲,而后神色严峻道:“凌冲,你这仁德之理,是从哪学来的?”
凌冲听他问话,心中生出希望,诚恳道:“弟子出身金光寺,孤行大师是我恩师,他老人家自幼教我熟读三教经典,因此知道一些。”
在场众儒生均知他和金光寺渊源不浅,因此并不惊讶,觉得此子年纪轻轻,却能博通三教,修为又如此之强,当真是个奇才,心下无不暗暗佩服。
汉阳候神色虽然不变,心中也是暗自点头,他正待继续问话,忽听一个声音从身后沉沉传来道:“阿弥陀佛,贤不可听此子胡言乱语,他如今是修罗殿血魔,早和我金光寺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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