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扶尘迟疑的一刻,风长欢已出手扶起受伤的女子,丝毫不嫌弃她身上腐尸的恶臭与污秽,在乎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还特意以帕巾相隔。
似乎是嫌不够解恨,施暴的男子紧随其后出了门,瘸着骨骼外露的一条腿出来,抬起巴掌还要再打,虞扶尘忙出言阻拦:
“住手!她是你结发妻子,你怎忍心对她下如此重手!!”
“滚开!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家事!老子娶了她,她就是老子的东西,想怎么打骂都随老子开心,不然当初的礼钱岂不是白给了!!”
听听这歪理邪说,竟能振振有词,还算是个人??!
虞扶尘火大得很,扬手就是一拳,打的那男子下颌骨咔吧一声错了位,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许是心中火气没消,又或是想听这恶鬼还有什么辩词,虞扶尘反手又是一拳,硬是把男子歪了的脸打正回来。
“你……你……身为修士竟然对凡民出手!你这个!你这个……”
“凡民?你也算得上凡民?对妻儿窝里横的狗东西,你就是个畜-生!!”
有风长欢护着女子,虞扶尘有恃无恐,一脚踢得家暴男子仰倒在地,指着人怒道:“方才你是如何打她,现在来和我比划比划,我倒要看看你这畜-生有什么能耐?”
“我……你……”
“拳头只敢伸向自己的女人,你才是个废物!”
虞扶尘打的不解气,又嫌下重手未免让他死的太痛快太舒坦,正纠结怎样才能一举两得,就见风长欢咬着水烟杆幽幽起身,清冷的嗓音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嫌修士仗势欺人,便由我来与你公平一战。你若胜我,当场我便给你磕三个响头替徒儿认错,当牛做马任你差遣,可若是我胜了你,你便要立下字据,从今往后再不对妻儿拳脚相向……棍棒也不可以。”
见风长欢身子单薄,看上去一副病弱相,嘴角还留有没拭净的血痕,男子认定做师父的更容易战胜,打着滚从地上爬起,也不招呼一声,便将巴掌打向了风长欢。
虞扶尘这厢正等着看好戏,却见那被家暴的女子拉住他裤脚,哀求道:“小公子,你师父那样瘦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替我出头了,不值得的……”
“夫人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值得的。”
风长欢微微后仰便轻而易举躲过男子毫无章法的拳头,闪身向后一腿踢得人趔趄着栽倒。
恼羞成怒的人气的大吼一声,猛然扑向不紧不慢吐着烟气的风长欢。
后者不以为然,抬脚踩着男子的脸在空中后翻,没了与之浪费时间的心情,挥手令水烟杆在指间翻飞,倏然出手,从烟杆中刺出的利刃已然横在男子颈上。
眼见胜负已分,片刻前还耀武扬威的男子立刻认怂:“对对对……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二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对你的仁慈就是对无辜者的残忍,我若放了你,来日如何保证他们母子不被你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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