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骨闻言大笑,“看来你精心布下的一切, 他并不领情呢, 不过他能有此觉悟, 孤反倒对他有几分改观。”
风长欢想叫他别冲动行事,有些事一旦错过,这辈子都不再有机会,何苦逞一时口舌之快。
但虞扶尘捂着他的嘴, 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如果要靠强取豪夺才能与帝天遥相抗, 那我与他又有什么不同?”
见了如此护食的狼崽子, 应有骨似乎能明白为何风长欢会如此执着于这野性十足的家伙了。
为深入了解这个年轻人,应有骨先发出邀请,“不如,与孤一同走走。”
上下打量着这个连衣服都不会穿好的男人, 虞扶尘有些抗拒。
“你不喜我,我也不喜你,是想单挑吗?”
“你总要继承孤的神为,孤考验你一番也不算过分。”
风长欢一直使着眼色,还把虞扶尘往外推了推,不好折他的面子,后者只得硬着头皮随应有骨走远些。
对方避开风长欢后便单刀直入的问:“你可知帝天遥来历?”
“他……不是灵胎吗?”
“那是他自诩为灵胎,始终想着高人一等,压人一头而编造出的鬼话,信不得。”
应有骨抽出梅箫来捶打着酸痛的肩背,就算面容年轻,举止还是尽显老态,果然已经上了年纪。
没出几步,应有骨就停了下来,两手合十将梅箫横卡在虎口处,抵着额头,闭目对天低喃了一句,虞扶尘没有听清他口中溢出的细微祷词。
“帝天遥也是人,至少,曾经是人。”
“我可以理解为这话是在骂人吗?”
“一语双关,确有贬低之意。”
应有骨负手把玩着梅箫,在十指间随意转动着,斟酌着如何开口。
突然,他动作一滞,回过头问:“你可知帝天遥有个同胞兄弟?”
虞扶尘捂着脸,把话音闷在掌心,“拜托你,别再告诉我那些爱恨纠葛了,我以为苍氏家族的关系已经够乱了,实在吃不消。”
对方却似没听到他的话,“夜帝御天印,就是他的胞弟。”
应有骨朝他走近一步,虞扶尘立刻退了两步。
“帝天遥是靠占有神祇的力量才能登天,否则你真以为他能一统三界,还划分出不可僭越的严密等级制度?”
“我不懂你口中的神指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种族,既然神祇的力量如此强大,又怎会被肉骨凡胎的帝天遥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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