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乎乎呢?”
“他啊,在那场战役之后,失去双亲的他就被白清寒与墨千临收作义子,也是在凌雪宫长大,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与他相识。他的刀法与剑术都是超绝的,白清寒说,当世有他这般能耐的人绝对不出三个,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承认他的本事的。”
一提起虞北辰,殷无疾就滔滔不绝了。
虞扶尘含着笑意听他讲着,没有一丝不耐烦,还是见他脸色越发的差了,殷无疾才意识到自己啰嗦太久,耗尽了那人的精力。
“抱歉,想着他是您的儿子,您一定很关心他近来的状况,一不小心就没完没了了……我有点犯傻,其实这些事他一定都对您讲过的,又何须我来多说一次。”
那人摇摇头,眉眼间尽是温柔。
“他从来不会讲说遇到的苦处,为了不让我担心,好似每天都活的开心放纵,实则不然。我猜到他日子并不好过,却没想到会是你所说的这般孤独,想来是我亏欠了他,这些年都不曾好好陪他。”
“他不怪您的,自小白清寒就对他讲了许多你们的事,给了他正确的引导,所以对于双亲,他只有感激之情。”
“是啊,该是感谢西君与墨宗主……还有你。”
担不起这样的感激,殷无疾连连推辞,又不禁起疑,为何他会感谢自己?自己所做的仅仅是陪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交谈间,远处走来一人。
听见了脚步声,殷无疾立刻起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来者,虞扶尘却是头也不回的说道:“肉乎乎,来给你父亲放灯了。”
虞北辰冷脸从殷无疾身边走过,后者还低问了一句:“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回去没找见你的人影,便知你是随我一同去了凌霄塔,塔里不见了你和爹,就猜到是你们抛下我来给父亲放灯了。”
他蹲下身子,从虞扶尘手中接过最大的一盏魂灯,以灵力点燃了灯丝,莲灯散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山涧。
“爹,往年都是与我一同做的,今年怎么不等我。”
“傻小子,这不是等着你么,知道你一定会来,从他口中听些你不会说的故事,不是挺好的。”
虞扶尘揉揉他的头,抱住了久违的爱子。
他身上散发着寒气,与一种熟悉的莲华暗香,虞北辰也就想不起生气了,端起另一盏魂灯交在殷无疾手中。
“罢了,今年特例准许你来一同放灯,要是父亲能回来,功劳算你一半。”
接过魂灯的一刹那,殷无疾好似看到一个虚幻的画面,恰是年幼的虞北辰缩在父亲怀里,还带着婴儿肥的稚嫩小脸儿被灯光映的明亮,满怀希冀的在父亲的怀抱中将魂灯放在溪水之中,看着那抹明光随水流远,逐渐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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