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林漠的提议不是不行……”但对乌云来说是个例外。
艾德里安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门口的咔嚓声,转头一看,徐小胖站在门外,手上正扶着门,露出很奇怪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艾德里安问道,环顾了一圈四周。
徐小胖觉得厨师帽里躲藏的那只小鲸鱼压得他有些腿脚发抖,颤颤巍巍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吃不吃夜宵。”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那算了不说了,反正我不同意。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林漠。你但凡和他接触下就知道,不忍心,真的不忍心。”卓帆最后总结道。
徐小胖只觉头顶重量一松,便听到艾德里安冷淡的嗓音。
“但乌云还不是诺恩斯的人,而且,以后不用再说这件事了,不给予讨论范围内。”
“是。”林漠不太甘心,但看到艾德里安不容拒绝的口吻,还是止住了嘴,关了远程通话。
“你在门口听了多久?”艾德里安收好了通讯器,眼神盯着徐小胖,有些深沉。
*
“垃圾艾德里安!坏东西!利用我!好气好气!”乌云忿忿不平地把房间东西全部收入到他的空间中。
目光触及到浴缸的时候,更是狠狠地一锤墙壁,顿时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一点点红,而墙壁上多了一个正在往外扩散着裂缝的凹处。
房间瞬间搬空,乌云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撇着嘴把那台陪伴了自己一个多月的鲸鱼型光脑和风纪扣给放在唯一的木桌子上,纠结了两下又放下了艾德里安赠送的星卡。
他把先前卓帆送的翻译眼镜给戴上,又从抽屉抽了张纸放在桌子上,歪歪捏捏地写着:
【你腿治好了,我要离家出走啦!s:东西全部都还给你了,狐狸说过走的时候要一干二净的,所以我都还给你了。s:但是我还没学会认字,所以卓帆的眼镜我还是拿走的,以后我会还回来的!】
写完后,乌云又继续补充道:【但是狐狸也说过做了事是要有报酬的,所以我就把我需要的东西全给拿走啦。】
他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空旷的四周,喃喃自语着:“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了,狐狸也说过不能被利用。这里已经不适合我,我要走了。”
乌云知道徐小胖一定回来找他,便默默坐在桌子上,双腿悬空无意识地摇摆着,果然不过十几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乌云低着头给人开了门,闷闷说道:“我想带你一起走,你跟我走吗?”
“你怎么老想着走?”徐小胖刚应付完艾德里安的盘问就连忙跑过来,现在还在扶着门大口喘气道。
乌云吸了吸鼻子:“这里容不下我了,我不要在这里!你跟不跟我走,不跟我就把你绑走。”
徐小胖:你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吗?
他默了两下,说道:“其实后面艾德里安说了他没有想要利用你的想法,你还是只快乐的小鲸鱼。”
“不管,我就要走,你跟我走,去打黑拳!”乌云嚷嚷道,然后不等小胖回复,便强硬地拉起他的手,口中念着诀,两人一下消失在原地。
*
千里之外的远泉星上,崔常在房间泡着澡,玫瑰花瓣洒满整个浴缸,遮住了他的身体,手边端着一杯葡萄酒正在小口抿着,偏于华丽贵气的五官是放松而惬意的表情。
“不知道小可爱在干什么?”崔常叹了一口气,手附上了额头的纱布,这是当初在酒吧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他只觉得眼睛一花,整个人便大力飞了出去,不省人事,醒来后听说了巨鲸出现在酒吧的新闻,他想着少年银灰色的头发,冥冥中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可惜当时没找他要光信的号。
崔常又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懊恼地将红酒一饮而尽,只留下微带石榴红的杯底还有些许残留。
异变突现,两道身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一道胖身影直接砸进了浴缸,落下一大片水花;瘦的那道灵巧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悠悠落在浴缸旁。
徐小胖敢说他当年驾驶机甲都没这么颠簸的时候,他蹒跚着从浴缸里爬起来,手撑着浴缸边爬起,忽觉手上的触感不对劲,竟然还带着些温热,他扭了扭屁股,诡异的感觉越来越重。
“唔”本来在浴缸里悠闲喝着酒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只听见在一旁的乌云带着副眼镜,发出惊叹:“是崔常呀!”
崔常???!!!
徐小胖一惊,连忙起身出了浴缸,果然给他当人肉坐垫的便是那位帝都的崔家小少爷。
只是这位小少爷已经被压的眼冒金星,手上拿着的玻璃高脚杯也微微颤抖,一副凄凉的地里小白菜模样。
“头部受伤了不能喝酒泡澡啊。”徐小胖看清了人,下意识喃喃道,“怪不得遭不住我的体重。”
乌云:“小胖,你学坏了。”
徐小胖把崔常捞出浴缸,对乌云说道:“你把眼睛捂上。”
见乌云乖乖照做了,他把崔常从浴室抗回卧室床上,继续说道,“既然你知道他就好办了,你在这里看住他,我找套衣服换了我们就跑,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忽然之间就变换了个位置,小胖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一扫眼判断周围环境便做了决定。
“哦。”乌云虽然不解还是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要跑啊?
还没等他说完,徐小胖便把浴室门一关,把刚刚浸湿的衣服给换了。
被放上床的崔常幽幽转醒,身下是软软的床铺,而身边坐着的是他刚念叨的少年,心里不免一乐,声音沙哑道:“小可爱你怎么在这?”
“啊啊啊啊啊,小胖他醒了!”乌云却是满脸惊恐,手下意识给了他一拳,两道鼻血从崔常的鼻腔中流下,身体又晕了下去。
乌云松了一口气,放下拳头:“好了。”
“什么?”徐小胖从浴室出来,快步走上前,只见崔常的鼻子滑稽地挂着两道红色,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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