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培风走的时候,她都没能去送她。
阮霁云满头大汗推开家门,看到阮家宝正躺在凉席上打游戏,中考结束后,家宝没有约束,恨不得没日没夜都长在手机上,见姐姐回来抱怨道:“我都饿死了!”
“这不是回来给你做饭了嘛。”阮霁云匆匆洗了把脸,“我待会儿还要回补习班,给你做个凉面吃。”
她边洗菜边算着时间,冷不防听见弟弟又说:“对了,江家姐姐早上来过。”
“她来有事?”阮霁云停住手,竖起耳朵问道。
阮家宝对江培风可没有这么感兴趣,闻言只是无所谓地说:“她说要回A市,还问起你,然后我说你去补习班帮忙了,她就走了。”
阮霁云急得手都顾不上擦:“走了?她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走就走了嘛——”阮家宝头都没抬,忙着关注屏幕上的战况,“哦,她好像有说给你留了什么东西,放在老地方”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自家姐姐一阵风似的从眼前掠过,紧接着跑到门口,穿鞋、开门一气呵成,“嘭”地一声响后,门又被关上。
“饭都不做就跑了”他撇撇嘴,继续投入游戏中。
阮霁云心跳得“砰砰”作响,午后的楼道里很安静,看起来与平时并无二致,但是在她眼中,却又好像完全不同了。
因为那个人短暂停留,这段晦暗而沉寂的楼道间,也染上过只有她能看到的色彩。
那扇紧闭的大门背后,曾经出现过一个拯救过她黯淡无光岁月的人。
她抿抿唇,手指不知不觉握紧在掌心,她给自己打气,再过两个月、最多两个月,自己就能A市读大学,到时候她们就能再见面了。
只是多少内心还是有些失落,因为江培风已经离开这样的认知,心好像空缺了些什么。
她快步走到那扇棕色木门前,打开钉在门边的牛奶箱。
之前江培风怕她每次过来时自己来不及开门,干脆把备用钥匙放在里面,后来渐渐就成为她们之间默契的小习惯。
老地方,大概也只能指的是这里了。
阮霁云笃定地打开牛奶箱,果然看到一把银色钥匙静静躺在那里。
打开门后,屋子里依旧保留着那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书桌上堆放的草稿纸和资料被清走,显得整洁不少,阮霁云轻轻走进去。
她目光留恋地落在桌上,忽然发现桌面上贴着一张便条。
给小云:
钥匙留给你,空闲时候可以来帮我看看屋子,书架上的书喜欢都随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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