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千金逃婚一事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惊动了乾元帝。当初贺魏两家的婚事是乾元帝钦定的,魏家小姐这么一闹,不仅丢了两家的脸,也间接打了乾元帝的脸,乾元帝如何不气,连夜急召魏丞相进宫狠骂了一顿,后又以教女无方之罪把人赶回了丞相府命人思过三日。
至于贺泽玺,乾元帝一向是很看重他的,把人叫到跟前好一番关心安慰,又赏赐了一箱子金银珠宝,甚至还想重新给他指定一门婚事,不过被贺泽玺拒绝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坊间关于这件事的议论声总算小了下去。正好,时值掖揉的使臣抵京,百姓的关注点也就顺理成章 转移到了掖揉来使一事上。
这日是掖揉使臣正式进宫面圣的日子,乾元帝为表重视亲自率百官相迎,晚上又特地举行了接风宴。
到了晚上,清和殿丝竹袅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热闹的声音甚至穿过重重宫闱穿到了重华宫里头。
寝殿里烛火通明,明珩披着外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烛火跳动,照亮了明珩一半的侧颜,精致的五官在烛火中忽明忽暗,增添了几分柔和。
寝殿大门被轻轻推开,小扇子疾步走了进来,低唤了一声:“殿下。”
明珩从书本里抬起头,轻撩眼皮,轻问:“宴会还没结束?”
“没有。”小扇子道,“陛下正在和掖揉使臣把酒言欢,气氛好不融洽,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明珩放下书:“掖揉来的除了左贤王还有谁?”
小扇子困惑地挠了挠头:“这、奴才也不清楚,奴才也不认识啊,只听见一个名字好像是叫做阿是什么汗来着?草原的名字又长又奇怪,奴才也记不住。”
“是阿史那罕吧。”明珩问。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殿下知道这人?”
明珩点头,解释道:“阿史那罕是掖揉的大将军,和左贤王乌蒙一样也是拓跋泓的得力战将,这两人是拓跋泓最信赖的人,在掖揉地位尊贵。”
“这么说掖揉这次直接派了最厉害的两个人来使?”小扇子玩笑了一句,“第一次就如此,难不成下一次直接是他家大汗亲自来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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