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一回到重华宫,被留在宫里没能跟出去的小扇子便贴了过来,嘘寒问暖:“殿下,你可算回来了?掖揉王没有为难你吧?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糕点垫垫?”
明珩应付了拓跋泓一天,此时是一点话都不想说,无力地摆摆手,赶忙坐下来歇息。
小扇子很快给他端上一杯茶,看着自家主子憔悴的模样心疼地要命:“殿下,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累成这样?”
明珩一连喝下两杯茶才感觉活过来了一般,长舒口气道:“没什么,不过是陪着拓跋泓爬了半天的山。”
“爬山?”小扇子一听更心疼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掖揉王什么毛病啊,不节不假的怎么想到去爬山了?”
明珩心里也正怨念着呢,并没有计较小扇子的大逆不道,不过他实在是不愿再提起拓跋泓,便命令宫人都不准再提起这件事。
偏偏事与愿违,他这边命令刚发下去,乾元帝的内侍便过来通传——乾元帝急召惠王殿下。
明珩并不意外,拓跋泓送自己回来如此高调,身为皇帝,乾元帝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的。
明珩换了身衣裳便虽宫人前往御书房。书房里除了乾元帝还有元喜。
明珩进去后,带他过来的宫人就带上门离开了。他走进书房,先行了礼。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乾元帝坐于御案后,给明珩赐了坐,又让元喜给他上了杯茶。
“多谢公公。”明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静静等待着乾元帝的问话。
果不其然,不多时,乾元帝便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你和拓跋泓去骊山了?”
明珩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回禀道:“是的,拓跋泓说没看过京都的风景,想去瞧一瞧,不过不熟悉京都的地形,就让儿臣陪同了。”
乾元帝又问:“你们除了爬山还做什么了?”
明珩将自己从踏入使馆起与拓跋泓这一天来做过的事一样不落地都交代了,只不过隐去了拓跋泓对自己做过说过的一些暧昧事暧昧话。
乾元帝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才问:“拓跋泓这个人你怎么看?”
明珩没有立即回答,垂首思索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回答:“拓跋泓似乎与传闻有些出入。”
“哦?此话怎讲?”乾元帝靠着椅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明珩斟酌片刻回答道:“在没见到拓跋泓之前,儿臣一直以为他与传闻一样是个粗莽的勇士。但是儿臣与他相处了一天下来,非但没在他身上看到一丁点鲁莽的性子,相反的,谈吐风雅,能言善辩,不像个勇士倒像个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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