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目光沉冷,强自按耐焦躁的心情:“国师既知我有急事,又为何偏要拦我?”
临渊居士脸上神情未变,眼底却也泛起了些许戾气。他移开视线仿佛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的褶皱:“本座本也不想管太多,奈何今早本座起了一挂,卦象却是显示应山道友将行之事与本座有关。你说本座阻你,本座还想问问道友为何要针对本座?”
临渊居士这显然就是在恶人先告状了。
正在他们对峙之时,另一边远处的房梁上一只墨狐已经悄悄地冒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冲这边张望。端详了半晌见那两人都“没有发现自己”,于是愉快地挥爪将窥天镜招了过来:“嗨,同志们好啊,主播韩阳皓又上线啦!你们有没有想我?”
突然被换了直播画面的众观众:“……”
之前这人留给他们的“十倍作业”印象还十分深刻,虽然最终季文渊也没有真的这么做,但他们此时还是没一个人敢轻易说话,就怕被他逮住坑一顿。
不过韩阳皓也不在意他们有没有回话,自顾自挑了一个好角度后笑眯眯地开始解说:“我们现在可以看见,应山子白现在正和临渊居士比拼气势。这场上的局势可谓是势均力敌,不知最终谁会先败下阵来呢?且让我们屏息静待。”
众观众:……这扑面而来的转职当足球解说的说书人感觉是咋回事?
韩阳皓自己看得高兴,就没去管观众的反应,而是咂了咂嘴继续道:“不过我认为会是应山子白先支撑不住——因为要赶时间。”
观众:???
赶时间?赶什么时间?这特么的又在逗我吧?
应山子白急着去找宁恒帝不假,但事实上劝说宁恒帝根本不差这一时半刻,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无论他口才多好,他的第一次这次劝解是绝对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的。
“我知道你们听不懂,没关系。”韩阳皓道,“反正小年轻一开始都这么单蠢。”
“应山子白按照剧情,必然会在得知烛龙之事后去寻宁恒帝,这点没法改变。但这也是导致他最终死亡结局的最重要节点之一。不过这一点看似无法避免,但实则有一个很好的细节可以利用——那就是宁恒帝私下接见朝臣的时间点。”
那边季文渊眯着眼睛看了临渊居士半晌,率先放弃拐弯抹角地试探:“贫道为何有如此反应,国师心里应当明白。贫道倒是有一句话赠与国师:世间万物皆各有命,国师如此罔顾百姓为恶,到时候怕是难逃天道制裁。”
临渊居士闻言眼底戾气越重,却也并不多言,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道友这可是冤枉本座了,本座从未——罔顾苍生。”
远处屋顶上的墨狐眼神沮丧地甩了甩蓬松的大尾巴,道:“哎呀,我家季先生说我会倒霉,真是让人难过。不过季先生他也没有言灵技能,我应该不会变得更倒霉了。”
观众:……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精分得如此彻底?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应山子白见临渊居士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彻底失去耐心。他反手从腰间取出两张符箓,眯眼冷声道:“国师你还是让开的为好,贫道并不想与你在皇宫中动手。”
临渊居士看着他拿出的符箓,笑了,眼神里透出轻蔑:“应山道友可是好大的胆量啊,本座倒是不知是什么给了你与本座交手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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