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黑暗笼罩,元绿姝也十分在意此时的另一个在场的人——曾与她关系匪浅的未婚夫。
沈子言就在前面,这令元绿姝的羞耻心达到空前绝后的状态。
贺兰敏突然不分场合的轻浮放荡实在令她难以置信,也承受不起。
绣帕委地,她分心去捉贺兰敏作乱的手。
贺兰敏却似看不到元绿姝顽强地抵抗。
只见他反手钳制住元绿姝两只手腕,将其拢于背后,旋即解下她胸前飘逸柔长的帛带,死死绑住。
然后把她推在侧边的墙上,身躯覆在她身上,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男女力量的悬殊和贺兰敏擒人的技巧无可挑剔。
“贺兰敏,放开!”
“这里是牢房。”她提醒,语调冷得不像话,倘若细听,可知音色中几不可察的怯意。
贺兰敏依旧控制着她,浑不在意,腔调微沉:“贺兰敏?刚才不是还亲热地叫三郎吗?”
元绿姝顿时哑口无言。
此时的她就像瘫在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面上带着薄薄愠色,淡淡说:“你自找的。”
音落,贺兰敏便开始肆意作弄元绿姝。
骤然,不远处沈子言猛然大咳几声,血沫子从嘴角流出来。
沉顿的咳血声打破牢房诡异的安静。
沈子言好像醒了。
尚且清醒的元绿姝意识到这一点,只觉脑中宛若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急遽汹涌,叫元绿姝大脑空白,好似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回过神,元绿姝不敢发出丁点声音,死死攥着手。
眼前的处境逼出元绿姝眼中水光。
贺兰敏像是察觉到元绿姝耻意,没有体谅的意思。
反而故意把头卧在她颈侧边,叫她感觉他一起一伏的胸膛。
脸贴紧她圈出粉的脖子,让她清晰听到他刻意发出的喘息声。
喘出的气息又湿又热。
接着贺兰敏调笑道:“你说,他听到没?”
彼时的他,完全不像生气的样子。
暗处,元绿姝僵着娇躯,低垂眉眼,眸子水雾靡丽。
到底还是个小娘子,哪里见过这等手段?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紧紧闭上自己的嘴巴,希冀贺兰敏早点结束这场酷刑。
也期许沈子言千万不要看过来,否则
但现实总是背道而驰。
贺兰敏察觉元绿姝抿嘴,不紧不慢抻手,用三根手指强行撬开了元绿姝的嘴巴,再而插进元绿姝口中。
他眼神不偏不倚,描绘着元绿姝暗淡轮廓,眉眼稍冷,语气却带着诱哄:“你试试叫他。”
元绿姝怎会吱声?
她已是无地自容,恐日后再见沈子言,她都抬不起头来。
异物的侵入令元绿姝几欲作呕,她扼住呕吐感,小声告饶:“求你了。”
见此,贺兰敏沉吟片刻,也没固执己见,随手捣一圈,带出元绿姝口津。
随后贺兰敏细心取出帕子,擦拭她唇角。
往事如潮,元绿姝忽地记起她与贺兰敏第二次见面。
元绿姝和沈子言共游曲江,沈子言丢了玉佩回去寻找。
元绿姝等候时,忽听到动静,忙躲起来。
贺兰敏和一个打扮华贵的小娘子过来。
四下无人,只有葱郁树木和繁茂花簇。
小娘子递给贺兰敏一方绣帕,贺兰敏保持微笑,道谢接下,却没用。
两人说了一会话,小娘子弯着眉眼把一只狼毫笔送给贺兰敏。
贺兰敏言谢,桃花眼泛着柔情。
见贺兰敏收下,小娘子高兴之余又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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