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我一个人的了。
至于钦昀说的什么要求,要遵守的血契,钦玉已然找到破解之法。
在西北这么久,钦玉也不是个废的。
如果不是才解了血契,钦玉断然不会忍这么久才出手,他会在钦昀死后立马把元绿姝抢过来,占为己有。
钦玉眼底痴迷,鼻端是元绿姝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心不在焉道:“嗯,是孤。”
元绿姝继续环顾周围,殿里的陈设都很陌生。
她为何在这?而钦玉又为何也在这里?
她记得去侧殿休憩时她突发情况晕倒,不对,她怎么会突然晕倒,就算是跪了那么久也不至于晕倒,而且还浑身无力。
莫非是自己不吃不喝的缘故?
元绿姝还是觉着不对劲,虽然没吃东西,但总不至于一下子四肢无力。
处处古怪。
蓦然,心念一动,元绿姝更倾向于是吃了什么东西。
此时蹲在她面前的钦玉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元绿姝晓得钦玉对自己有心思。
可是,元绿姝万万没有料到钦玉会这般猖獗,直接在钦昀守灵时对她下手。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元绿姝确信是钦玉所为。
元绿姝委实低估了钦玉。
她忘了,钦玉也是个脑子有病的怪胎。
元绿姝收拢思绪。
恰好钦玉从臆想中抽离,他问:“姐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西域来的迷药药效是好,但指不定有什么副作用。
如果姐姐有事,他一定去宰了那胡商,将其大卸八块,再放进油锅里煎炸一番,最后喂狗。
元绿姝未答,反过来直截了当质问钦玉,语调很冷:“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你对我下药?”
钦玉大大方方地承认,脸上坦荡,不见一丝一毫的心虚:“是孤做的。”
元绿姝稍张双眸:“你”
瞧他理直气壮的态度,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逾矩的错事,元绿姝被哽住,没由来被气到了。
“孤怎么了?姐姐你是不满意我下药对你吗?那下次孤直接打晕姐姐了。”
他说着,甚至还动脑思考起来,一派的天真无害,与他富含侵略性与攻击性的容貌大相庭径。
见状,元绿姝失声,缓缓吐出一口气后渐渐冷静,适才在心头环绕的惶然消弭。
元绿姝其实没什么精力应付钦玉,她很累。
“我的侍女呢?”元绿姝打起精神问。
“姐姐,你干嘛还要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婢?你还没回答孤的话呢。”钦玉不满道,盛笑的脸上有几分僵硬。
元绿姝不理睬钦玉,是以就没发现钦玉瞳仁中一闪而过的阴森血光。
钦玉不喜欢两人好不容易独处时元绿姝提别人,他很烦,而且元绿姝对他这般疏离,完全没了在贺兰府时的柔和。
钦玉更烦躁了。
“她在哪?”元绿姝只问。
“她啊,没事,孤打晕她后就抱着姐姐走了。”
元绿姝放下心,接着只身下床,却不料身体仍有余下残留药性,她身子无力,一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
钦玉:“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元绿姝神色平静,斩钉截铁道:“我要回去。”
钦玉压下心里的躁意,柔声道:“姐姐,对不住,这由不得你。”
“你是我的皇叔,如今你为新帝,而我是太后,请陛下知悉礼数,勿要乱了辈分,倘若被人知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你可是会有多少流言蜚语?”
元绿姝尽力理智道。
闻言,钦玉手肘抵竹膝盖,兀地捧起自己的双颊,仰视元绿姝。
他一扫眼底暗藏阴霾,勾起唇角,笑得愉悦,语调轻快:“原来姐姐是在担心这个。”
“姐姐不用怕。”
钦玉眼神温柔,语调却骤然一转,变得轻蔑而残忍道:“他们要是敢多嘴,敢胡乱编排姐姐,孤就把他们全部扒掉皮,做人皮灯笼给姐姐看。”
明显,钦玉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但钦玉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和底气。
“你喜欢孤这样处理吗?”钦玉邀功似的道,眸光发亮。
两人的思绪根本不是在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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