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上下,只闻钦玉战功赫赫,可从来没传过钦玉治理才学惊人。
军队与朝堂有天壤之别。
元绿姝思忖:“那不如给陛下请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师,我私心认为陈太傅就可。”
闻言,陈太傅面露为难,“殿下说得对,可是臣难担这个担子,其实老臣从前给还是禹王的陛下当过老师,后来,唉,往事不堪回事,总之,陛下太难管教了,莫要说让他听课学习。”
有时候面对钦玉,陈太傅都感觉有些胆战心惊。
“老臣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陈太傅唉声叹气,有心无力。
“那该如何?”元绿姝问。
陈太傅思索道:“臣有一辙,殿下请老师教您,您再融会贯通知识后教导陛下,虽然陛下对”您有些不正心思,但——
“陛下很是敬重殿下,想必殿下来教,所达到的效果定是最佳,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陈太傅好歹是个元老级人物,辅佐皇家几十年,见多识广,老于世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所以心里已然接受了这个事。
想安详晚年的陈太傅也不打算针对这天家事评判什么。
“陈太傅说得有道理。”元绿姝又问:“乱党一事,陈太傅认为朝中可还有没有被揪出来的人?”
这边元绿姝和陈太傅聊事,而紫宸殿中的钦玉则在想:
要不要让姜厌消失?
这个念头才出现,钦玉立即想到:如果这样,那元绿姝会伤心的。
而且姜厌只是个小女孩。
钦玉掐死念头。
可他不喜欢姜厌和元绿姝接触
钦玉咬着牙,最后纠结地拿出香囊闻了闻,沉沉的面色这才稍微好了些。
好想姐姐啊。
钦玉张大眼眸仰视华丽的屋顶。
聚集在半空中的淡烟好似幻化成元绿姝的模样。
他闻着香囊的味道,目光下移,扫过适才元绿姝站过、坐过的痕迹,内心蓦地躁动。
紧接着钦玉想到元绿姝收了他的礼物,他还亲自给元绿姝戴好袖箭,还给他取了小名。
犬奴。
钦玉一声声地叫,叫了很多遍。
雉奴。
钦玉又一字一顿地说元绿姝的小名,说得唇色发红,眼周都烧出艳丽的霞色。
姐姐是雉奴,他就是守护雉的犬,也是虎视眈眈要吃掉雉的恶犬。
钦玉笑吟吟,忍不住吸吮自己碰过元绿姝手腕的长指,将上面残留的余温摘干净。
钦玉殊不知他阵阵发笑的声音直接传到外间的进宝耳中。
进宝被吓得脸皱成了苦瓜,两眼汪汪,只差流鼻涕了。
龙床之上,忽而,钦玉瞄到自己左手上小小的残缺,还好藏得好,没有叫元绿姝发现。
要不要带个手套?
这个想法划过之后,钦玉又沉溺在自我的幻想中,他越想越兴奋,可念及元绿姝的疏离,钦玉不禁冷下脸。
姐姐顾虑他和她的身份,对他不假言辞。
钦玉很烦,眸光闪烁。
既然这样他可以践行过去的话,暗地里当元绿姝的情夫。
这次无须元绿姝同意了。
鸾仙殿和紫宸殿距离不太远。
念及此,钦玉露出烂漫的笑,正好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
只需要挖个地道,就可以天天过去见元绿姝了。
偷偷摸摸,这种感觉也不错。
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姐姐偷情?好像更刺激。
元绿姝说在人前要注意分寸,那她的意思就是人后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钦玉想得脑子亢奋,像是吃了猛药一般,因控制不住,钦玉完全顾忌不上自己伤势还未痊愈的情况,直接倒在床榻上打起滚。
像个球似的来回打滚。
五月初,钦昀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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