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辞现在脸特别红,红的吓人。他本身就白,红起来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看着就特别不健康,哦,当然,他脑子里确实没有想什么健康的东西。
“不,没事,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程朝辞提高声音往后退了一步,卫灼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两虫对视,气氛似乎更尴尬了。
最后还是程朝辞咳嗽两声:“那什么,卫少校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您想要去玩虚拟对战吗?”卫灼能想到的走走也就是走到虚拟对战的店里去玩几把。
“和那个没关系,就单纯的走走。”程朝辞道,“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好意思,可我想了解您。”
了解他?可他有什么好了解的?卫灼不明白,他自己的虫生实在没有任何有趣的,值得挖掘的地方。不过卫灼向来不会拒绝程朝辞……高频率的玩虚拟对战除外。
程朝辞每个星期还得上三天的课,除了上课还得画画,他这也算是挤出时间来解决自己的未来幸福的问题了。
可惜的是,虫族并没有什么“约会圣地”之类的位置,电影也实在不好看。好在虫工湖还是有的,程朝辞带着刚下班的卫灼奔着虫工湖转圈去了。
虫工湖很大,程朝辞走的很慢,慢到卫灼有些不适应。
就很稀奇,如果是孟越乐或者他手底下的虫用这种龟速挪动,他可能一脚就踹上去了。慢悠悠的走的虫心烦。
但是跟在雄子身后就不会,不止不会,还觉得以往看厌了的虫工湖居然这么漂亮。特别是湖面映着他和雄子的倒影,那就更让虫觉得顺眼了。
“卫少校眼睛上的疤是怎么来的?”程朝辞问道,虫族世界的科技已经相当的发达了,像这种疤痕都不需要进医疗仓,而且即便是S级雌虫肯定也不止受过这么一次伤。
哦,对了,除了卫灼脸上,似乎孙五社手上也有一道。
卫灼闻言下意识伸手去触碰自己的右眼,他的右眼看不见,眼皮上还有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是我的雄父砍的,我想脱离家族,他很生气。”
“我的雌父死的很早,是死在我雄父的手上的。其实总有一些雄虫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卫灼放下手,手在身侧握成拳,“我亲眼看到过,我的雄父用一种特殊的镣铐绑在一名雌侍身上,那种镣铐会放电,电流恰好卡在雌虫会难受,但是无法晕过去的程度上。”
“那个雌侍似乎惹我雄父生气了,被脱光了衣服,带上镣铐,跪着当着所有虫的面,围绕别墅爬行了一圈。”卫灼苦笑一声,“没有尊严,可那位被惩罚的雌虫却觉得,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错。”
“据说我的雌父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卫灼很无奈,就连他的外祖都没法劝说自己的雌父,更别说自己了。
“可脱离家族就脱离家族,他干嘛往你脸上划刀子?”程朝辞听的难受,他是知道卫灼这道疤的背后可能会有一段故事,有一段过去,不过没曾想这过去居然与战斗无关。
毕竟像他们军雌,还是S级的雌虫。身上有一道不想抹去的疤,难道不该是某次战斗中留下来的,或者某个非常重要的挚友牺牲了,所以留下疤痕作为缅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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