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手一挥,离开了关押的屋子。
而叶诀本懒洋洋想着养精蓄锐,此时却警惕起来,南海的鲛人族?他之前有过耳闻,听说是被偷了镇族之宝,险些全族覆灭。
鲛人族同修真门派交好,即便其能力较弱,但附近的修真门派多少会给予保护,同时换得鲛人泪,这本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当初他也疑惑,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去惹鲛人族,后听说,是个邪妖。
再后来,他就没打听了,当初要去火山口寻乌石,一去去了两个月,再回来也没人说起鲛人族的事,他也没特地打听。
今日他才知,有人竟说是他害了鲛人族?
叶诀头一次感到背后的寒意,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到底还有多少罪名等着他?
而他正思索着,关押的门再度被推开,一个身影急急走进狭小的室内,见到他安然无恙后,轻轻呼了一口气。
窗子透进的天光太刺眼,叶诀眯着眼睛,望向面前的祁泊枫。
短短的一个晚上,祁泊枫在他的心中已全然变了模样,若说之前是只白生生的小猫儿,此时却已成了眼神凶狠要吃人的豺狼。
即便那身象征着清高孤傲的青衣,在他眼中也成了一种伪装。
叶诀往往闭上眼,不愿再去看他。
祁泊枫反而急急走上前来,扶着肩膀看了看他,才道:“我听说槐景来过房间中,他说了何事?对你做了什么?”
“没。”叶诀简单地吐出一字。
少年听到这句冷然的话语,眼中的光辉登时黯淡了大半,他伸手,想移开沉重的锁链去牵叶诀的手指,可试探了几番,只拿过一条毯子,盖在了他膝上。
“师兄,你信我。”祁泊枫纠结了半晌,凑近了小声道:“我从来没……”
“祁泊枫。”叶诀一声冷然的话打断了少年,同时睁开了双眼,眼中无一丝的波澜。
“你恨我,合情合理。”他盯着少年的眼,静静说道。
叶诀很理解祁泊枫,若身份互换,自己被他人陷害差点丧命,被修真界千夫所指处处追捕,甚至还落入魔窟灌了毒草,敲碎了灵脉……这是落在谁身上,谁都不肯轻易罢休。
“这五十多年里,我几乎每天都在等着你的报复。”叶诀道:“可自从你说你放下了之后,我心中是惭愧又欣喜,想着补偿你,便加倍的对你好……”
话说到一半,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卡在此处,摇摇头,闭上了眼。
祁泊枫探过身,一脸急切,想听他继续说,然而见他这副模样,反而不知所措,想去触碰衣襟,又怕惹恼了叶诀。
“对不起,师兄,对不起。”祁泊枫连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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