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灵剑相击,果然,十招之后,他的衣袍被割碎,胳膊处出现一道血痕。
槐景见状,得意地昂起了头颅。
祁泊枫面无表情,继续接招,刀光剑影,又过了百余招,他的胸前再度出现一道血痕,这血痕几乎接近心脏的位置。
槐景得意一笑:“下次,便是取你这条贱命了!”
祁泊枫不做声,抬剑应战,然而槐景已经等不急了,口中不干不净:“果然你们孤鹤峰一脉相传,师弟师兄都勾结邪妖,呵呵,你那好师兄已被我下了阵法,只需我这头稍稍动拇指,阵法便会启动……”
又有几道虚影划过,祁泊枫目光一沉,眼瞧着一道剑向自己刺来,忽然停住了动作,如此,剑直直插向了他的肩头。
“哈哈。”槐景狂喜,正要再出招,一道黑雾划过,黑利刃直直插入他心脏的位置。
槐景脸一皱,当即吐出鲜血,缓缓垂下头,不敢相信地望向胸口的黑刃。
黑刃如同死亡深渊带来的诅咒,黑雾爬满了胸口,彻底击穿了心脏。
“我的亲娘呀。”荼生幻化成人形,瞬移挪到祁泊枫的身侧,满脸的惊讶:“大人,这槐景不是元婴修为吗?怎如此的不堪一击?”
若槐景是实打实的元婴修为,方才的黑刃只会令其损害三分功力,并不会一击致命,击碎了心脏。
祁泊枫的唇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他闷哼一声,拔掉肩头的剑,缓缓走到槐景面前。
槐景此时已颓然瘫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此时他的胸口已经破碎,眼白渗血,灵力飞速的流逝,便是仙丹临世,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祁泊枫居高临下俯视着槐景,嘴角溢出一丝嘲讽:“果然我不出所料,槐丰子在你身上可下了大功夫,可是又能怎样呢?一个只会拼自己剑招快不快的废物。”
“谁愿意同你争什么修天才剑修的位置?幼稚。”
说罢,一道灵光打入槐景的额头,彻底了结了他。
*
大厅内依旧惨叫不绝,祁泊枫将一切都交给了荼生,而后他捂着肩头的伤,一步一步走向关押室。
经脉相连,他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肩头的伤口,可望着关押室的门,他的内心却是欣喜万分。
门推开,一个巨大的朱砂绘制的阵法出现在他面前,叶诀白布遮眼,跪在阵法中央。
他抬脚,将朱砂阵眼蹭去,彻底毁了符阵,然后一步步,走向中间的人儿。
连日来,这人下巴发尖,身形消瘦,衣袍发皱,如今被锁链捆住,竟有些狼狈,他走到面前,抬起另一只未染鲜血的手,理好散落的碎发。
祁泊枫伸手,想扶起叶诀到床上去,再想办法打开锁链,可垂眼的刹那间,他却怔住了。
这人面骨精致,下巴尖尖,墨发垂落到肩前,颇有几丝病弱之态,再加上白巾遮眼,屏蔽眼识,如此的神态,莫名让人生出一股……欲望。
祁泊枫的喉咙滚了滚,眼睛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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