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什么讲究人,这情况还是华临主动的,是吧?露水姻缘也算水到渠成。
但这是沈哥家,再不讲究也得讲点究……
文东脑内正在天人交战,突然肩上一重,耳边一热,华临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低声说着什么,文东一个字都听不懂,腹诽道: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醉了还要说英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美国人呢。
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文东听他说了一阵,觉得还是把人弄床上去睡一觉靠谱。
他刚扶上华临的腰,华临就抖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来——
啪的清脆一声响。
文东扶华临的手改成捂住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不可思议地瞪眼看他。
华临骂道:“不要脸!”
文东:“……”
文东不和喝醉的华临计较,艰难地摁着这个骂骂咧咧的醉汉躺到床上,再去浴室里拿沈谓行的洗脸毛巾打湿拧干,出来给华临擦了把脸和手,把他鞋脱了,盯着他的衬衣领口思考了十秒钟,弯腰去解纽扣。
华临本来闭着眼睛,一个激灵睁眼,怒道:“你脱我衣服想干什么!”
“……那你自己脱。”文东说,“解开舒服点,你刚不一直扯领口吗。”
华临质疑地看他几秒,愤愤地自己扯开两颗纽扣,躺回去,闭上眼睛。
文东拿了个毯子盖在华临的肚子上,正准备去客厅料理剩下那俩人,忽然听到华临又用他听不懂的外语说起话来。
他不解地看着华临,犹豫了下,索性拿手机录下来。
“是德语。”
这已经是一日之后了,文东拿华临说的醉话找了人翻译,这人听完了如此说道,“一首德语诗,歌德写的,《野蔷薇》,也有译作《野玫瑰》的。”
文东上网找了下这首诗的中文版,看了两遍,没看懂。他又找来解析,越看越迷惑。
华临喝醉了念叨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他被人强|暴过吗?怪不得他那么防备代小京呢……等等,看起来不像啊。
无论如何,文东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怀疑华临背后有故事,并且他对此很感兴趣。
文东交往过不少人,都是出来玩儿,认真不到哪儿去,其中不乏身份地位家世比他高到不知道哪里去的二代三代们。他从来没有过像那天华临差一点就要吻到他的时候的感受……那种令他受宠若惊的感受。
那个时候虽然他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但手一直垂在两腿侧,甚至有点紧张到手指蜷缩了起来。
这种感觉太刺激了,文东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会头皮发麻,甚至直接颅内高潮。
……
文东搁下菜碟,笑着看华临:“一直盯我干什么?”
“谁一直盯你了?”华临问,“你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文东道:“你不是学的西医吗,还能看上火?”
代小京在旁边挤眉弄眼地找存在感:“文东哪能上火啊嘻嘻。你还不如给我看看,我才容易上火。”
“你能不能正常点代小京。”华临嫌弃地看代小京,“你没上火,你肾虚,补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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