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了低头戳了会儿被她摆成圆形的胡萝卜泥,良久,她站起身,将椅子推进桌下,转身离开了。
你
曹焕很焦急,对着谭北海结巴了半天没说出完整话来,一大堆想表达的都挤在喉咙口,造成了拥堵,谁都蹦不出来。本来,让谭北海来吃这餐,曹焕就是不愿意的,这下真的是自己把人家拉下了水。
她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我当然知道,这才是问题所在,你没听见她后面说的吗?这玩意,曹焕拿出吊坠,拍在桌上道,牵扯的事情很大,相关联的都不是一般人。她为什么能听进你的话,但是却在一开始拒绝我的合作?在她看来,我怎么看都没合作价值,而你有,你的职业你的身份,都可以给她开便利,要是真的被她牵制住了,或者真的挖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你觉得就我们几个,能做得了什么?你的前途不要了啊?
前途,不是苟且偷生的美化外壳,我既然知道了,肯定不能袖手旁观,这不止是余了和你相关的事,既然是恶,我就不可能当没看见。
你、你不懂!
是你不懂,我的谋生技能多着呢,都是你不知道的,就是工作丢了,我的生活也不会成问题。
得,曹焕说不过谭北海,只能揪着桌布边缘脱出的线头生闷气。
你记忆?
静默许久,谭北海碰了碰曹焕的手臂轻声问道,试图缓和下气氛。曹焕瞟了谭北海一眼,声音低低道:
我上次医院醒来后,基本就都记起来了,包括
包括谭北海抱着自己说的那些个童年往事。
之前曹焕没觉得怎么样,那种情况下,不想尽办法相互取暖,那只能各自等死,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回想那个场景,自己几乎是光着地被谭北海包裹进外套中,还脸贴脸
曹焕?
啊?
你脸突然变得很红,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啪。
曹焕给了自己一个强劲的巴掌,把谭北海惊得愣在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蚊子,曹焕解释道,我说怎么这么痒呢哈哈,我蚊子过敏,一咬皮肤就红,没事,过会儿就消下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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