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焕抓着雷电一只爪子在手掌心里颠了颠,雷电的肉垫捏起来还挺舒服,跟捏橡胶球似的。雷电歪头看着他,一脸不明所以,时不时抬起另一只爪子舔舔毛。
那玉米你说,你谭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忙我也不好问,你帮我心灵感应一下。
玉米在曹焕叫他名字的时候响亮地叫了一声,大半夜的,特别明显,随之立刻遭到了雷电向他呲牙低吼的威胁。玉米耳朵一下往后耷拉了,咧着嘴傻乎乎地趴到地上,小声呜咽了一下。
算了,让他去,我还有你们俩呢,你们今天就跟曹哥哥我睡,占了你们谭哥哥的半边床,谁叫他不回来的,走走走。
曹焕把雷电和玉米分别抱起来,让他们跟自己进了卧室,雷电对床兴趣不大,玉米可就不一样了,每天对着床狗视眈眈,被两个哥哥赶,被雷电吼也没打消他的热情,今天终于能上床,开心得他追着自己尾巴在床中央蹦。曹焕一把压住玉米,让他乖乖睡左边,雷电则是安安静静躺在右边,一只爪子搭在曹焕胳膊上。有左右两个大热源在,曹焕暂时抛掉了那些有的没的,闭上眼睛睡觉,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
之后的几天里,谭北海和曹焕的交流仍是破天荒得少,偶尔有一个电话,但也不会超过三句,而且另外一件事也哽在曹焕心口离春节越来越近了。自上一次后,谭北海再也没提起过什么时候去医院,如果不在春节前一个星期去医院把钢钉卸了,那曹焕就得坐着轮椅过节了。作为一个百分百的国人,虽然不迷信,但春节这种大事必须讲究吉祥,明明能避免,却要他带病过年,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下一个整年都会倒霉的心理暗示。
生气到还不至于,曹焕只是越想越失望,心里的小人分为了两派,一派骂他前面二十几年不都这么过来了,怎么谈个恋爱倒把自己谈得好像断手断脚没谭北海就不能活了一样,拆个钢钉而已,一人去打车回,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另一派,则是委委屈屈坐角落里小声嘀咕说好的以后人生一起面对呢。
如是低落了几天,曹焕终于把谭北海给盼回了家,谭北海早上给他发了信息,他看到后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这几天他被自己搞得心神不宁,看到谭北海要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兴奋之情,只是无力地回了个哦,便没有了下文。谭北海说是要回来,也没说几点,活生生让曹焕等到了晚上十点,他平时这时候已经躺棉被里准备睡觉了,一看手机,也没有新消息,这场面,让他觉得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自己就是个怨妇,等一个不回家的人,等一扇不开启的门。
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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