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圭苦笑:“对,我现在也觉得你们说得有道理。”
特别是初挽,一姑娘家,眼力又好,万一她被犯罪分子盯上,那才叫麻烦呢,所以悄没声地屋里躲着吧。
初挽盯着窗户外的红光,道:“不过,我猜着——”
聂南圭:“你猜着什么?”
初挽:“刚才听那一声轰隆,应该是是爆破声,现在闻着好像有汽油的味道,看来是汽油桶爆炸?”
易铁生颔首:“应该是。”
初挽:“那就是有人蓄意放火了。”
聂南圭蹙眉:“蓄意放火?不过我记得街对面只有商店咿嘩,他们干嘛在这里放火?”
他说完后,突然意识到了。
三个人对了一眼,都明白了。
这是盗窃文物团伙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发现武警战士来了,估计有所图谋,但是被武警战士盯上,不敢行动,所以干脆来一个调虎离山?
这些武警战士看到这么一场大火,涉及到老百姓安危,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不过初挽还是道:“我们出去也白搭,安分留这里吧,我们自己经过多少事,武警战士经过多少事,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未必不能想到。”
当下两个男人都不再说什么了,大家安静地盯着窗外,听着外面的动静,消防车刺耳的声音响起来,哭喊声反而弱了,人们脚步匆忙地赶过去,伴随着泼辣的水声,听起来一切都乱糟糟的。
不过火光到底是逐渐小了下来,看来那火势应该是控制住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想着接下来是要休息还是怎么着。
谁知道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密集的脚步声,吆喝声以及冲撞声。
伴随而来的,是那老板娘大声的哭哀嚎声:“你们什么人,你们要干嘛?”
大家一惊,忙从窗外看过去,却见旅馆外不远处的马路上,已经停了数辆警车,以及真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其中两个,举着黑洞洞的枪,正往这边走,而就在他们窗外,似乎有黑色身影闪过。
这场面实在出乎意料,大家面面相觑。
易铁生忙道:“我们马上把门堵上!防止他们狗急跳墙,等武警战士进来我们就安全了!”
初挽聂南圭一听也对,连忙搬来了桌椅,将门窗全都堵上。
堵上门窗后,易铁生找出来菜刀和铲子,又把滚开的水倒进热水瓶里,交给聂南圭:“一旦有人想闯进来,我们不用客气,直接动手。”
聂南圭这个时候只有听着的份了,他确实没经过这种事。
易铁生:“挽挽你坐那边椅子上,离我们远点。”
他怕万一非法分子往里面闯,不小心伤到初挽。
初挽:“我没事。”
她摸了摸自己藏在怀里的刀,那是一把很薄的小刀,这些年她出门一直都带着。
三个人严阵以待,就听外面脚步密集,乱糟糟的,仿佛有男人沉声的呵斥声,但是听不出是什么人。
当下都靠在门上,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出声,就那么仔细听着,严阵以待。
一直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外面响起脚步声,还有吆喝声,紧接着,门外就有人敲门了:“开门?里面有人吗?”
这时候,三个人视线交汇间,都不出声。
谁知道,却听到外面一个声音说:“这里有人吗?”
乍听到那个声音,初挽几乎不敢置信,等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心一下子像烟火般炸开了,当下忙冲过去,就要搬开那些桌椅。
“我在,我在!”
聂南圭吓了一跳:“你疯了,问清楚!”
初挽:“我在这里!”
易铁生也明白了,当即赶紧搬开桌椅,谁知道搬了桌椅后,门还是推不开,看样子这门竟然有暗锁,他们其实早就被锁在里面了?
陆守俨听此,吩咐道:“挽挽,你离远一些,我来开门。”
初挽听着,赶紧后退,易铁生便将她护在身后。
这时候,就听到“砰”的一声,那门直接被踹得四分五裂,哐当落在地上,四散开来。
初挽看过去,就见灰尘扬屑之中,站着一个陆守俨。
他穿了军绿色大衣,身姿挺拔,眉眼凛然。
初挽一颗心瞬间放到了肚子里:“七叔七叔……”
在这么一番提心吊胆的紧张后,突然看到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出。
陆守俨目光落在她身上,低声说:“没事吧?”
初挽其实本来恨不得立即扑过去,不过她很快发现陆守俨身边还站着几个,都是拎着枪的,好像是武警。
她忙收敛了情绪,懿驊摇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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