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其它几位客人都过去会客厅喝咖啡,看那样子,大家对弗莱门鲍姆先生藏品兴趣并不是太大——至少现在没表露出什么大兴趣。
初挽想着,这对自己也是好事,如果别人也出手了,那自己的出手就不被重视了,那样的话,她进一步探索弗莱门鲍姆先生藏品的可能性就小了。
结账之后,初挽又随意看了看,还是盯着钱币藏品那一块看,不过依然没什么收获,她心里多少有些沮丧,她只好随便看看。
罗德里格斯正随意看着那边的画册收藏,弗莱门鲍姆先生助理便将那些画册整理了,这么整理的时候,初挽便看到,那边有一个略显陈旧的方形木制小盒子,而小盒子中贴着英文标签,赫然写的是“钱币金币收藏”。
初挽心里一动。
她隐约记得,根据后面的报道,那块黄金板楔形文字仿佛就是被收藏在这样的一个小盒子里。
难道这就是?
这时候,罗德里格斯也留意到了,他看了眼那木盒子,好奇地说:“这是什么?”
助理从旁看到,笑着说:“这是我们先生早些年的收藏,先生可以打开看看。”
罗德里格斯听了,便伸手就要打开。
初挽见此,顿时意识到不妙。
要知道,这黄金楔形文字的外形太奇特了,而罗德里格斯作为洛克菲尔德家族的顾问,见多识广,他如果看到了,就算一时无法确认这是什么,他也一定会问,会拍照下来,会拿过去请教别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一个看上去造型奇特的物件,这是一个艺术收藏家的天性!
那样的话,这东西就会早早见诸于世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不可控了。
依她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和美国这些财团大家族竞争,更何况这种消息还可能传到德国博物馆的耳中。
如果自己已经到手了,自然有资本和德国博物馆谈判,但是如果根本没到手,她还想冲破德国博物馆的阻碍买下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初挽在这一瞬间,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这时候,罗德里格斯的手已经碰上了那件木盒子的扣手,即将打开那木盒子。
她眼睛一扫,看到旁边的一个盒子,那是一个铁盒子,里面满满的硬币,她当即手指一动,那盒子“啪”的一声直接掉地上。
铁盒子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果然罗德里格斯被打断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向地上的铁盒子。
助理匆忙过来,初挽表示抱歉,自己不小心碰到了。
助理忙说没什么,他说是他们放得不好,客气地问起初挽有没有受伤,之后重新将铁盒子安置好。
旁边罗德里格斯也表示了问候。
这么一来,弗莱门鲍姆先生也过来了,大家聊起来这边的藏品,话题被转移,看起来罗德里格斯也忘记了刚才的木盒子。
初挽最后扫了一眼那木盒子,便不再看了。
也许那里面是,也许那里面不是,谁知道呢,但她肯定不能看了,也不能问了。
初挽特意问价了一件康熙青花瓷,物件还不错,弗莱门鲍姆先生报价十三万美金,这显然是贵了,太贵了。
不过初挽仿佛浑然不知,对那青花瓷颇为欣赏的样子,并和弗莱门鲍姆先生略讨价还价,最后有些遗憾地放弃了,并且表示希望弗莱门鲍姆先生再考虑考虑。
从弗莱门鲍姆先生家中离开后,回到酒店,聂南圭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今天没穿西装,竟然只穿了简洁的宽松白t和牛仔裤,他揣着兜,很轻松写意,笑起来凤眸中流光溢彩。
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初挽笑道:“你这身打扮真不错,让我想起以前。”
聂南圭:“以前?我以前可不穿这个。”
初挽:“我记得在你们家那个四合院的店里,你穿着很肥的喇叭裤,靠在那里,还挺好看的。”
反正就很浪荡贵公子的感觉。
现在虽然衣着风格变了,但那种味道又回来了。
聂南圭也想起最初,他掀起眼,看了眼初挽,才慢吞吞地道:“当时你可真是一个小骗子。”
初挽:“我怎么了?”
聂南圭:“坑人呗。”
初挽听着,笑道:“你可别说我,让人家捡珠子的把戏,这可是你想出的招,你说你多损啊!”
聂南圭便哼笑一声:“那还不是被你坑了。”
初挽:“不打不相识嘛,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
聂南圭:“说说吧,什么情况?”
初挽:“先让我坐下喝口水,我们慢慢聊。”
聂南圭见此,便带她到了一家还算幽静的咖啡馆,两个人坐下来说。
初挽把事情经过都和聂南圭交待了。
聂南圭听着,勾唇笑出声:“你行啊,竟然跑到人家家里摔盒子。”
初挽叹道:“也没别的办法,你不知道,当时我看那个罗德里格斯要打开,我恨不得当场夺过来!”
聂南圭摇头叹道:“这一次真是险,这位罗德里格斯涉猎颇广,他如果见到那物件,肯定会追根问底的,那估计咱们的心思全都白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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