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bedene和初挽对决,bedene抬价,初挽跟,这还算合理。
但是现在哈迈的出现,确实存在恶意哄抬加码的嫌疑,如果有人故意对付初挽,再高的价格初挽也只能咽下——假如她有的话。
聂南圭直接道:“我赞同初小姐的提议,如果不加以约束,对恶意加价者有所惩戒,那我抗议哈迈先生的行为,完全无法接受。”
这时候,查德维克也发话了:“我也赞同初小姐的提议,或者哈迈先生退出,或者接受初小姐的建议,毕竟,我们的艺术品交易场合要公平透明公开,这是所有艺术人士的追求和向往。”
查德维克是洛克菲尔德家族的成员,他的发言显然基本代表了洛克菲尔德家族的立场。
他这么说了后,旁边也有几位欧美收藏家表示赞同,毕竟初挽确实势在必得,如果哈迈恣意抬高价格,这意味着初挽只能被迫承接高价,这确实存在着不公平。
初挽冲查德维克感激地点头。
这个时候,他能说出这话,她确实已经很感激了。
就在这纷纷攘攘中,哈迈却对bedene道:“bedene先生,请你务必相信我,请你相信我,她只有两千万迪拉姆,她现在提出这个建议,只不过想阻止你的报价,请你务必不要放弃,我可以帮你出钱!”
bedene没有理会哈迈,他就那么看着初挽。
初挽含笑以对,神情自若。
bedene颔首:“初小姐,我接受你的提议。”
初挽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好,请报价吧。”
bedene盯着初挽。
初挽笑得毫无破绽。
此刻,旁人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静止。
bedene和初挽自然都明白,这就是在赌。
bedene往前一步,也许是抱得瑰宝,也许是损失金钱,甚至灰头土脸颜面尽失。
推开那扇未知的门,谁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敢不敢试试?
bedene微握了拳头,轻吸一口气。
旁边聂南圭见此,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bedene真要赌一把了。
他再多出一百万迪拉姆,初挽就输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就在哈迈热烈的期待下,bedene终于缓慢地报价:“两千一——”
初挽唇边的笑容依然保持着,但是心却在缓慢下沉。
她知道自己要输了。
当bedene报出两千一百万后,她确实没办法跟,全场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不过是一场虚张声势的空城计。
她手脚开始发冷。
bedene略显低沉的声音终于缓慢地到了“nded”这个单词,就在最后一个发音即将完成的时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老人的声音在拍卖会场响起:“初小姐。”
如同一片静止的潭水被投入一粒石子,镜面破碎,波澜再起。
众人的心被惊扰,bedene那发出“nded”的语调也在这一刻轻顿住。
所有的人屏住呼吸,遁着声音看过去。
那是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白人老人,老人身边是一位律师模样的男子。
这是方老太太的管家。
那管家笑着说:“初小姐,之前见到你,我就想和你提,但是看你很忙,没来得及说。其实这次我过来迪拜是带了律师的,因为我们太太有一笔信托资金,她已经提前立下遗嘱,她的财产中有一部分将属于你。”
说着,他递上了一个信封。
薄薄的信封,显然,里面是一张支票。
他笑着道:“这里面的资金,已经兑换为迪拉姆,可以随时供你取用,我们的律师就在现场,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和他谈。”
旁边的律师微微颔首:“你好,我是来自美国贝克麦肯齐律师事务所的西奥多·威廉·斯诺,很高兴为你服务。”
老人笑道:“各位在场的先生,以及拍卖会的亚伯拉罕先生,如果有什么疑问,会由我们的律师做出解答。”
初挽看着眼前的老人和律师,有那么一刻,她大脑处于停滞状态。
那老人将信封递到初挽面前:“初小姐,请你务必收下。”
初挽抿唇:“谢谢。”
她没有说什么,收下,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拆开,抽出一个角,之后又放回。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是一张支票,而且根据迪拜支票的习惯看,这至少是五百万迪拉姆以及以上的大额支票才有的花纹样式了。
初挽收起那信封,看向bedene。
她淡声道:“bedene先生,来吧,请你继续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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