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一番,陆守俨也没那么气了,当下两个人回去旅馆,问了问刀鹤兮也回来了,大家先各自休息。
陆守俨和初挽简单洗了个澡,便搂着上床。出发前几天,陆守俨就忙,什么都顾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难免放纵。
到了后来,初挽困了,掐他肩膀:“这是没完了?”
陆守俨亲她唇,温柔又充满爱意:“心情好,喜欢。”
初挽:“我还以为你气着呢。”
陆守俨笑:“不气了,我现在高兴。”
初挽:“?”
陆守俨低头埋在她颈子里,含糊地道:“挽挽就是好,把我们的梦锦希同也生得好。”
初挽颈子痒,又听他这么说,差点笑出来。
陆守俨先和当地公安局聊了聊。
公安局也是战战兢兢,没想到这么一件小小的盗墓案竟然惊动了这么大的人物,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还是颇为敬重。
陆守俨大致讲了下,这应该涉及一起文物造假案,让他们请了文博系统并相关单位协同来查。
初挽刀鹤兮也一起研究了那些假文物,果然,都是和琉璃厂出现的那些如出一辙。
陆守俨分析道:“他们就是通过这种假盗墓的方式,将那些伪造的文物慢慢投放入市场,因为是盗墓来的,那些人认为来路可靠,自然不会怀疑,加上伪造工艺极高,慢慢就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了。”
初挽:“这估计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大头在后面,他们应该是做成一个大产业链。”
刀鹤兮从旁,沉默不言。
陆守俨颔首:“是。现在公安方面也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慢慢追踪,引蛇出洞,希望将他们一网打尽,在这之前,先不要声张。”
初挽点头:“好,我知道。”
陆守俨因为还有工作要办,自然要尽快回去:“你也和我一起回去,这里的事,你不要掺和。”
初挽其实不太情愿,看刀鹤兮:“鹤兮你呢?”
刀鹤兮:“刚才我接到电话,有点要紧事,可能要离开几天。”
陆守俨听此,便道:“挽挽跟我回去。”
初挽见此,只好罢了,一时又问起来:“那建时呢?”
陆守俨:“他,当然是先关在看守所。”
初挽:“继续关着?”
陆建时根本只是上当受骗,虽然有主观意识,但是他一没动手二那个坟就是假的,所以他确实不涉及什么法律问题。
陆守俨冷笑:“我已经和看守所的特意交代过了,就关着他,关他一个月,让他在里面受受罪。”
初挽恍然,陆建时虽然被骗了,但他自己以为自己“挖坟盗墓”了,这个时候确实可以关他,吓唬他,借机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当下笑道:“不错,他也该得一个教训了。”
这天,回到陆家,别人问起来,初挽就大方地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具体细节没说,只说“陆建时被公安局扣押起来了”,现在正在派出所关着。
消息一出,众人震惊,乔秀珺更是吓得整个人腿软,差点直接跪那儿,孟香悦则是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两个人一窝蜂求到了陆老爷子跟前,陆老爷子事先已经被通过气了,知道怎么回事,此时沉着脸,两手敲打着桌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家谁犯了错,指望我来说情想办法,没门,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孟香悦慌了,站在那里哆嗦着,半晌,突然哭着道:“孩子还小,还小呢,不能没爸啊!”
乔秀珺本来就心烦,现在听到这个,更是气得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没爸?你说什么呢,你在这里咒谁呢,多大点事!怎么就没爸了!你看看你,哭丧个脸的玩意儿,当时怎么娶了你怎么个玩意儿,自从你进了家门,就没见有什么好事,天天不是这里不顺就是那里不顺的!你啊你,有什么用,要学问没有,要挣钱不行,你养孩子也养不好,你看看你把孩子养得,像什么样!”
孟香悦听着也是委屈,这关她什么事,她也管不着,但上面是婆婆,她少不得忍气吞声听着了。
一时心里自然怨恨初挽,想着这事怎么就和他们牵扯上关系,兴许是他们见死不救呢,暗地里自然咒骂几声。
乔秀珺为了这事,先是和陆守信吵了一番,之后又开始闹腾着要陆守信想办法。
陆守信其实知道里面的弯弯绕,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的事,他哪能不知道,不过事情到了这里,他也是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己这儿子怎么也得有个教训,他当然是咬死不说,反而把乔秀珺教训一番:“要不是你,平时总是宠着他,至于今天闹到这个地步吗?事到如今,我可给你说吧,你一别想找老七,二别想找老爷子,今天这个事,他既然敢做下,那就让他承担后果吧!你要是觉得你是他亲妈,行,你去看守所看看他,给他送点吃的,也学着怎么探监吧!”
这话说得,可是把乔秀珺吓得不轻,差点直接倒过去。
乔秀珺试探着来求过初挽,好话说尽,想看看陆守俨这里帮着求情,不过初挽从来不是什么善心的,听到这话,道:“三嫂,你去找守俨说,他的事,我哪说得上话。”
乔秀珺听着,一口气没上来,心想平时你作天作地的,老七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结果你现在倒是说这种话?
不过当下也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求着。
初挽听她低声下气的,看她把姿态低到了地沟里,就差跪下了,这才道:“三嫂,平时别的什么,他当然都听我的,但是工作上的事,我可是从来不干预。”
她叹了一声,看着乔秀珺:“三嫂,我们都是女人家,我们说句真心话,平时男人的事,还是少管,你时常管管三哥,管管建时,结果你看,三哥那里就罢了,建时这里,你可是没管出好来。”
她继续道:“我就不一样了,我从来不管守俨,也不会念叨他,所以他事业现在越来越顺了。”
乔秀珺听得一愣一愣的,脑子都有些发懵,最后终于听明白了,这小弟妹是踩着自己显摆呢,既显摆她自己,又显摆了老七,最后还把自己给埋汰了!
初挽:“三嫂,其实我劝你,现在赶紧找个律师,再疏通下监狱的关系,回头即使真坐牢了,咱好歹让他住得舒服点,你说是吧?”
乔秀珺恍惚地看着初挽,最后,转身走了。
她再和初挽说话,还不活生生被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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