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看着初挽,笑得无奈:“你好像总是能在我眼皮底下捡漏。”
初挽有些得意,笑得明媚:“要不分给你一半?”
刀鹤兮:“不用,你留着就行了,我就是奇怪。”
初挽:“可能我运气好?上辈子积德了?”
刀鹤兮想了想:“你眼力还是太好了,其实当时我的视线也扫过那里,但是我没有注意到。”
是初挽注意到,他才跟着看过去,才发现的,如果不是初挽发现了,他自己是完全没发现。
初挽道:“那可能是我从小练出的眼力界吧。”
刀鹤兮好奇:“你小时候怎么练的?”
初挽便大致讲了自己被太爷爷赶出去铲地皮的经历:“反正挺不容易,挣了一些钱,但被骗了,惨痛的教训。”
刀鹤兮默了默:“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初挽:“我之前不会随便和人提,可能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可能觉得是一道伤疤,现在我发现,我竟然可以随便提提,不觉得有什么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顿了下。
也许现在确实生活很幸福的原因吧,有陆守俨陪着,也有两个孩子,她的生活再美满幸福不过,以至于过去的那些事情,是真得毫无芥蒂可以提起,并不觉得有什么。
刀鹤兮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道:“这样就很好。”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刀鹤兮送初挽回去酒店。
到了酒店,要下车的时候,刀鹤兮送她过去酒店门口。
他低声问:“那几件兽首,你有什么计划?”
初挽笑道:“暂时保密。”
刀鹤兮看她那样,默了片刻,才道:“我已经让人兑好了英镑,你想要的话,可以出手。”
他当然知道,她现在手头钱并不多。
初挽:“嗯,我明白,有需要我肯定和你说。”
刀鹤兮微颔首,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初挽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刀鹤兮身形微疆,意外地看她:“怎么了?”
初挽笑道:“你头发上沾了一片叶子,别动。”
说着,她踮起脚来,抬起手,指尖轻擦过他的发丝。
刀鹤兮下意识微低头。
初挽指尖划过刀鹤兮柔顺的发,捏起上面那片叶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着痕迹地扯下一根头发。
刀鹤兮微蹙眉。
初挽捏着那片叶子:“我好像扯到你头发了,疼吗?”
刀鹤兮眼神无辜无奈:“挺疼的。”
初挽比他更无辜的样子:“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在意好不好?”
刀鹤兮抿唇笑:“好,那就不疼了。”
初挽拿到刀鹤兮的头发后,马上密封起来,之后和自己的一起火速寄往美国,请美国生物专家负责鉴定。
做完这些,她也略松了口气。
其实关于刀鹤兮的身世,她想过很多,想了上次在葡萄庄园的相会,也想过上辈子兜兜转转她始终没有怀疑过什么。
如今想来,背后竟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直在控制着阻挠着,以至于此时此刻,她甚至不想和刀鹤兮提起。
刀鹤兮只怕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
这时候,陆守俨又打来电话,他从彭树林处了解了事情的具体情况,得益于初挽提供的那份详单,如今他们的调查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不过陆守俨提到重要的一点:“在调查中,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替罪的洛阳小贩,这小贩知道自己刑期不会短,一心立功减罪,竟然向专案组检举,说他们前几年曾经特意去过北京,打通了北京的人脉关系,翻找了解放前北平城公安档案资料。”
初挽听着,心狠狠一顿,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陆守俨:“挽挽,你冷静。”
初挽手攥成拳,拳心湿润。
她低声道:“我明白了。”
真相就在那里,几乎破土而出。
关敞,f,走私文物,北平公安档案资料,这些珠子连成线,意味着什么,初挽已经隐隐感觉到了。
也怪不得后来她终于试图去追查这个案子,却一无所获。
陆守俨这才继续道:“他们在公安厅内部也有保护伞,就是靠着这条线,翻出来四十多年前的档案,并抽走了一份看似无关紧要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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