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远晃了下神,准备抽书学习今日份亿点点。
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神不宁,抽书的时候带到了桌边的水杯,咣摔地上了。
满室无声被这一声打破。
同学们都吓尿了,朝海远这看。
海远也吓一跳,前头那位好丽友派同学帮他把水杯捡起。
教室里骚动了会儿又静了下去,路野已经拖了地,海远去卫生间洗好杯子回来。
海远拿起水杯,蓝色的运动水杯,塑料材质的,可能刚好有点寸,瓶口磕出来点痕。
海远不是太爽,杯子是海珍送的,下午他打球就用这个喝的水。
破了就有点烦。
路野本来就有点心浮气躁,瞬间担心起来。
他现在这种状态没出现过几次,次次出事。
路野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和田玉八卦牌,想起个卦。
这时下课铃响了,路野电话震了震。
路野接起电话,那头是柳云的声音:“小野,到二院来。”
柳云的声音在抖。
路野豁然站起来:“我爸?”
柳云说:“不是,带上海远,路上小心点,打个车。”
路野这动静海远想不注意都难。
路野挂了电话,海远注意到他舔了下唇。
路野唇爱起皮,有舔唇的小习惯。
但据海远观察,路野在有意识地训练自己舔唇的频率,海远也只有在路野跟张得志装城东野哥,以及——
以及海远麻了那次见到过。
“怎么了?”海远看路野。
路野说:“跟我走。”
路野下楼时给郑老师打电话请假,让郑老师给保安室拨个电话放他出去。
走近路穿过小树林时惊到了小情侣,海远都听不见小情侣念叨了些什么。
他现在很乱。
他都没敢问路野是出什么意外了,是谁出什么事了。
雨丝打在脸上,海远终于横下心问:“谁?”
路野说:“没事,你姐可能有点受惊,在医院了,这会儿应该不会有大事。”
海远心里猛地向下沉了沉。
这会儿了,快八个月了,要出事。
那就是大事。
他不说话,他不能添路野的担心。
但他觉得很迷糊,感觉自己像在一个让他不得动弹的梦中。
路野推开保安室,保安刚挂了郑老师电话,说:“门给你们开了,小心点啊。”
路野看着他:“哥,摩托车借一下。”
保安上班都开摩托,说:“哎呦这大晚上的出点什么事儿……”
“哥,”路野指了指监控,对着监控说,“保证出事儿跟哥没关系。”
保安年轻时候也混过街头,讲义气,看孩子急,就把摩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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