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家里有老北京人,祖传的四合院住得很安逸。
闻玙一家是外地人,就住在那条胡同另一端的筒子楼里。
问题是先前顺路了好几个月,是这哥们要做酷哥,从来不跟他一起走,就算偶然性碰一块也要故意落下一段。
不光独来独去,还要单肩拎包,怎么桀骜不羁怎么来。
“行啊。”温郁瞧着他:“有话要跟我说?”
“没。”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路,直到身边人潮散去,一块儿拐进胡同深处了,闻玙才开口。
“今天有个姑娘托我问你,你喜欢巧克力还是花儿。”
温郁愣了愣,摆手直笑:“我可不早恋啊,都用不着。”
他家里管这么严,真早恋要被亲爹打断腿。
闻玙也笑起来,看起来竟有点生气的意思。
“怎么着,人家小姑娘存心送你花,你还不想要啊?”
温郁不太清楚这酸味儿怎么还有点冲,脑子本身也少根筋,心想该不会他女神来找自己了吧。
那……不收也不行?
他瞧着难得满脸不高兴的闻玙,试探开口。
“巧克力太腻了,非要选的话……花?”
闻玙抬手摘了朵路边花圃里的大月季花,语气别扭。
“我送你一朵,你收不收?”
温郁呆了半天,硬邦邦道:“这,是,我,种,的。”
闻玙手上还拿着花,本来自己的心态就在摇摆不定的模糊状态,听见这句话也呆了。
“你开玩笑吧?”
温郁黑着脸把花儿接了:“这是,我家,门口。”
他猛拍门口石狮子脑袋:“你咬他!”
石狮子一脸智障的看着他们。
闻玙强咳两声:“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双肩背包用最快速度消失。
温郁一个人端着大月季花走回院子里,亲妈正在扫地,啐了一声。
“你这熊孩子,花儿开得好好的摘了干什么,还就摘了个花骨朵!”
温郁护着花跑了,生怕她把那花要回去粘上。
两人开窍情动,都是在送花之后,中间虽然周周转转诸多波折,但回忆一会儿到底是甜的。
温郁该工作工作该摸鱼摸鱼,听国旗下领导演讲时都在偷着乐。
他瞧不见主科老师的位置,但是今天有这盒花在,他能开心一天。
真没出息。他对自己如是评价道。
到了第三节 课上完,温郁回办公室摸出手机。
[乐]拍了拍[如是我闻]的头。
后者秒回一个流泪猫猫头。
[乐]:这花真富贵,我喜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