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老鬼从厂房里出去,蹲在贾宁旁边。贾宁这会儿被吓得七魂六魄还没收回来,一听见老鬼问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观察了一下贾宁的反应,发现他并不像是在撒谎,可这个厂房在我们破门之前,是处于一个密闭状态的,难道真是自杀?
“你们厂长办公室的钥匙都谁那里有,还有,这具尸体是你们厂子里的人吗?”我问。
“这就是我们厂长啊!”贾宁指着里面那具尸体,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
什么!他就是李占山?!我和老鬼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我们前脚刚调查到他,但是他却三天前就已经死了,这说明什么?!
“秦,秦队,尸体在那?”就在这时,苏北已经赶了过来,他提着箱子一溜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我指了下厂房里的尸体,苏北戴上手套就要进去,我一把拽住他,小声的说:“查仔细点,有点不对劲。”
苏北认真的点了点头,进了厂房,蹲在地上开始验起尸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谭笑跟苏北一起进了厂房,不停地做着记录,而现场也早就已经被支援过来的干警们警戒了起来,贾宁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而围观的工人们,却从一开始到现在好像都没什么反应,只是不断的指着厂房里窃窃私语。
“死得好!这个败类!”“这畜生早就该他妈死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苏北收起工具,出来冲我敬了个礼:“报告秦队,死者双眼充血,舌苔呈紫黑色,颈部有明显勒痕,死亡时间大约三天左右,身上无惯性伤,初步判断排除机械性窒息可能,应属自杀。”
我托腮沉思了一会儿,盯着旁边的贾宁说:“你们厂长办公室平时都什么人能出入?”贾宁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神空洞,机械般的说:“没有,厂长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有,我们平时都进不去。”
案发现场在我们破门的时候,确实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窗户和大门都是紧锁的,而且刚才我也查看了一下门窗附近的位置,发现并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这就排除了是有人进入室内杀人后再逃出去的可能。
“先把尸体拉回局里吧,做一个具体的尸检,还有,通知家属来认领,确认死者身份。”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谭笑点了点头,冲门口的几个干警说:“把尸体装好抬上车。”几个干警用裹尸袋把尸体装好,七手八脚的抬上车,老鬼走过来,伏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个厂子里的人很反常,我建议先戒严,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之前,禁止他们出入。”
“我同意,你带几个人盯住,要是有形迹可疑的,不用问,先拘了再说。”我面目表情的说。
商场的案子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这里偏偏又出了一桩命案,离上面规定的破案日期又过去了一天,这着实让人头疼不已。
“汪汪汪!”就在我们正研究案情的时候,大狼狗忽然冲着厂房相反的方向狂叫了起来。我走过去拍了拍大狼狗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可大狼狗非但不安静,还叫的越来越大声,整个身子也匍匐在地上,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这小家伙好像发现什么了。”老鬼眯着眼睛朝大狼狗喊叫的方向看去。我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便问旁边的一个年轻员工:“那边是什么地方?”
年轻员工挠了挠脑袋:“那边是一个库房,以前是放闲置的机器的,后来库房不够用了,就存点什么皮草料子之类的。”我一看,果然厂房的对面不远处有一个简易的库房,看上去有些破破烂烂的,连墙皮都剥落了下来。
我招呼了几个干警一起,牵着大狼狗走了过去,越靠近那栋库房,大狼狗就叫的越凶,连那双奇异的绿色眼睛都亮了起来!
“打开。”我对身后跟过来的贾宁说。贾宁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上前把已经上了锈的铁门给打了开来。
“吱嘎”铁门一开,几个干警嗖的一下就冲了进去,然而里面除了堆积的像山一样的皮草之外,就是一些已经上了锈的缝纫机,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大狼狗还是不住的狂吠,一使劲,直接挣脱开了牵着它的绳子,如闪电一般蹿向库房的一个角落,我赶紧跟了上去,库房的角落里,一台机器上挂着一个黄不拉几颜色的东西,像是一只什么动物。
我走进一看,那东西瘦小枯干,三角脑袋,皮毛油的发亮,此时被一根绳子紧紧的系在机器的把手上,脸上还带着邪邪的笑容,赫然是一只还没有成年的小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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