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璐又讲了很多两人从前的事,像是想要把众人拉入回忆中。
“好了,可以了。”看着陈璐快把自己感动的抹眼泪了,白桦及时叫了停。
“鹿辞,你来吧。”
“好。”鹿辞应声起身,无视了陈璐挑衅的眼神,自顾自的在脑中勾画着自己理想中的场景,看到迟霜坐在塌上,她觉得不对劲,过去把人拉起来,让她坐在了地上。
迟霜:……?
“一会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看我。”鹿辞叮嘱了一句。
既然是两个人搭戏,总得有个配合,这得提前说好了。
“嗯。”
鹿辞闭上眼睛,沉了沉心,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含着浅笑,那是见到喜欢的人才会露出的神色。
她缓步走到迟霜身前,蹲下身子看着她,十年了,她还是那么恬静温婉。
“阿宁,你为什么不看看我?”轻轻拽着她的袖口晃了晃。
回应她的,只有空气中极浅的呼吸声。
鹿辞像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解开腰间的弯刀酒壶,转身与迟霜并排而坐。
她打开酒壶,仰头猛地往口中灌了一口,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渍。
“你是在怪我吗。”
“怪我断了她的手脚?”
“还是怪我杀了那八万降兵?”鹿辞的语气很平淡,又喝了一口酒,眸色深沉,像是陷入回忆。
不多时,她把酒壶盖好,扔到一旁,扭头看着迟霜的侧脸,毫无预兆的起身跪在迟霜身旁,两条藕臂环着迟霜的脖颈,脸颊轻轻贴蹭着她,她把头埋在迟霜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在下一刻,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嗯哼。”迟霜一声闷哼。
鹿辞抬起头来看她。
“疼?”问。
迟霜没应声,也没看她,轻轻抿了抿唇,吸了一口凉气。
“比你被她的马踩断了手还疼?”
“还是比烧红的铁鞭烙在身上更疼?”
鹿辞咬了咬牙根儿,语气中带着一丝狠戾。
她钳着迟霜的脸颊,想让她看向自己。
“她伤了你的手,就活该要被我砍掉手脚!”
“他们看着你在阵前受辱无动于衷,他们就该死!阿宁,他们该死!”
“这天下所有伤你负你之人,都该死!”鹿辞目眦欲裂,说话间,眼眶蓦地红了,一股无形的杀意忽地涌出!强烈的压迫感弥漫在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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