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茗铭拖着痠疼的身子回到他与项少卿的住所时,项少卿与易扶麟正怒视着对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项少卿手中握着一把剑,萧茗铭认出那是易扶麟那日带进谷里的配剑。
当看见萧茗铭的身影出现时,项少卿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原本紧绷的气氛也略为松懈下来,但很快的,当他的视线从萧茗铭的脸部往下移去时,他颈项那几处惹眼的红痕令他的怒火比先前更甚。
「你对他做了什么?!」项少卿气急败坏的拔出了剑,直指向易扶麟。
易扶麟的脸上扯起一抹恶劣的笑,恢復冷静的他回想起昨夜在洞里的经过,他知道那人的身子并未被玷污,否则一开始怎会是如此紧涩稚嫩的反应。
「做你胆没对他做过的事?」
易扶麟的心情突然变得大好,他的宝贝仅管十年不见,依旧属于他一个人。
话音未落,项少卿手里的剑刃已逼至他面前。
易伏麟也不闪躲,直接用手接住了尖锐的剑刃,握着剑刃的手心瞬间血流不止,顺着剑尖低落在地。
萧茗铭此刻也立即衝上前去,握着项少卿的手,避免他下一次接连攻击。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绝非他所希望看见的,两方当中有任何一个因他受伤都会使他极度自责,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显得多馀,他仍然希望能将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
「初慕,过来我身后。」项少卿在盛怒之下仍旧顾及萧茗铭的安危,但岂料剑下之人却放声大笑了起来。
「药王谷主,你威名远播、足智多谋又心思縝密,这十年间少说也出谷三次以上,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寡人想找的人吗?你这番罔顾圣意,莫非真将你这药王谷当一回事,就不怕寡人派人辗平你药王谷?」
寡人?方才易伏麟自称自己寡人?这十年的时间,难道他当了皇帝?
萧茗铭瞬间脑中有些矇,虽说这十年间的记忆他十分清楚,但对谷外所发生的一切却一概不知,此刻他想起来在谷外遇见的那名乞丐,心中顿时惊愕不已,莫非这十年的时间,三殿下真的排除眾议、力挽狂澜,灭了太子一党和二皇子,夺到了皇位?
如果真是如此,不知道自己那个站在二皇子阵营的便宜老爹下场怎么了?
「若真要辗平,陛下何必在那日和人在我们面前演戏?」
项少卿果然非等间之辈,从一开始他便对易伏麟抱有戒心,当他在午夜的林子里发现昏迷不醒的小梅身旁遗落这把剑时,他便知道对方这是刻意和他下战书,但无奈淋了大雨的小梅高烧不退,这才使他错过了找寻初慕的时刻,竟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卑鄙,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将人吃乾抹净,还胆敢回头找他拼命。
「呵?你何时发现的?」易伏麟心底感到有些意外,他和红华那日确实是在演戏,还刻意让红华说了那番话好误导对方他们之间只是江湖恩仇,没想到项少卿竟早就识破了他的身分。
「那日你看起来伤势虽重,却丝毫未伤及筋骨,再者,手中这把青冥宝剑可是南国皇室之人才能用的剑,上头还刻着字,如此明显的证据,岂能忽视?」项少卿不屑的丢下手中的宝剑,他虽习武,却对这硬兵器没有特别喜好。
「你若能为官为将,定是能足以定江山的能人,只可惜?你没这机会了。」
易扶麟一把推开萧茗铭,出奇不意的踢起被项少卿丢下的剑,剑尖毫不留情的往项少卿的腹部刺去。
项少卿早有准备,腰身一闪,再度使出折扇挡住攻击。
眼看两人又打了起来,萧茗铭急得发慌,却完全插不进两人的战斗。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呢?原本应该相亲相爱的两人,如今却要争个你死我活?
「?我对你的江山事业一点兴趣都没有,明明可以相安无事,你非要入我药王谷来捣乱!」面对眼前恼人的近距离缠斗,项少卿的耐心正一点一滴的流逝,他仍顾及易扶麟的身分,这新帝才登基不久,若死于他手下,必然有大麻烦。
「放屁!你佔着我的人十年!还有脸面说这种话!真是不知羞耻!」易扶麟气愤的爆粗口,反手又是一劈。
「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知羞耻的人是你!」项少卿气急,他处心积虑捧在掌心呵护十年的人,竟又被人强行佔去,他怎能不气?再好的修养也在此刻拋诸脑后,就算不能杀了这狗皇帝,他也要废了他。
项少卿趁势扔出了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针,准确的刺中易扶麟身上的穴道。
易扶麟顿时手一麻脚一软,整个人便跪倒在地。
眼看自己佔了上风,项少卿便缓缓的走到易扶麟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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